聲音不大卻仍清晰落入連城璧的耳中,當下愈發地窘迫起來。待白楊綠柳走遠後,才對蕭十郎道,“也走。”
蕭十郎正要話,蕭沛從門口走進來,見蕭十郎也在,愣然怔神後忙哈腰行禮道,“哎呀蕭大俠也在啊!真是失禮失禮。瞧,聽少主回來,啥都沒顧上就腳不著地的趕來。不,要早知道蕭大俠也在,就不來不是。”
蕭十郎滿腹言語皆被蕭沛撞回肚裡,如今聽他席話落,更覺頭腦發脹,只得對連城璧道,“先歇著,晚再來瞧。”又朝蕭沛道,“既然是前輩來,晚輩理應告退。”完,朝蕭沛掬身作揖後,走出驚鴻閣去。
連城璧見蕭沛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蕭十郎離去的背影,勾唇淡笑道,“前輩如今早已擺脫仇家追殺,為何不坦誠相認?”
蕭沛收回目光,尋張離床最近的椅子坐下,嘆氣道,“麼多年來,從未教他養他,如今冒然相認,也不知他肯不肯認。”頓頓,蕭沛只覺心中愁緒萬千,又道,“更何況,尚有心事未,相認之事,日後再提罷。”
連城璧聞言心想,畢竟是別人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加干涉。更何況蕭十郎跟自己……若他得知,也不知會不會當場掀桌殺人?
想到裡,連城璧只覺後頸有些發涼,趕緊轉移話題道,“不知前輩次前來,所謂何事?”
蕭沛才想起自己來時的目地,忙道,“那割鹿刀已經放在刀冢,,就是現在的無名冢。”
“無名冢?”連城璧疑惑道,“為何放在那裡?”
連城璧雖不覬覦刀,然而畢竟是沈璧君帶來的陪嫁物,怎好讓它流落在外。將來若是沈家人問起來,還只當是他個無瑕山莊的少主沒能力護刀,才使得割鹿刀被供無名冢。
蕭沛不知連城璧心中所想,見他般急著詢問,還以為他是放心不下那刀,便道,“無名冢本就是祭供割鹿刀的地方。以前在那個地方還稱之為刀冢之時,除蕭家的人,別人都是進不去的。後來刀冢受自然氣候影響,五行陣大亂,割鹿刀破世而出,輾轉落入沈家,才造成今日等局面。”
蕭沛語落下,見連城璧面無表情不知心想何事,便接著道,“割鹿刀出鞘必定見血。將它放在無名冢,來可以鎮住它本身嗜血的殺戾。二來,”蕭沛重重嘆口氣,輕聲自語道,“也可助早日尋回那可憐的小兒子。”
蕭沛完,等片刻,見連城璧依舊還在沉思,只得出聲喚道,“少主,少主?”
連城璧驟然回神,方才蕭沛語他也只聽進隻字片語,如今也不好隨意答話,只得笑道,“是,就依前輩所言。”
兩人又閒話幾句後,蕭沛也不好過於打擾,便囑咐連城璧好生休養後離去。
第 57 章
白楊綠柳前去藥房拿藥之時,驚見蝕心草丟失,當下大急。又不敢跟連城璧如實相告,如此拖段時間後,竟將那事忘到九霄雲外。
後白楊又見自己私下偷練的九花風露不見蹤影,想著等禁物本是用來以賀連城璧和沈璧君大婚之喜,讓他們在新婚之夜使用的。如今婚事延期,而九花風露又憑空消失,白楊心中既急又悔,又不敢胡亂問人,只好啞巴吃黃連,將苦憋在肚子裡。
然而眾人始料未及的是,當日被困荒地的武林人士得救後回到家中,竟將無瑕山莊少主連城璧和蕭十郎有所曖昧之事無意中道出。後此事再經由他人之口傳十十傳百的流傳出去,等謠言落入連城璧耳中時,早已變意味,尤為不堪。
白楊綠柳等人自然也聽聞言半句的,雖然想著謠言四起並非空穴來風,但好歹對方兩人個是自家少主,個是素來看重的徒弟,就算他們真有什麼,白楊綠柳也只當全然不知,不該問的從不過問。
然而連城瑾卻不般想。
連城瑾向來跟沈璧君交好,如今聽外面的風言風語後,想起平日裡蕭十郎對城璧的言行,更覺事真非假。堂堂無瑕山莊少主竟和個人糾纏不清,想想便覺毛骨悚立。連城瑾打定主意誓要找大哥連城璧問出個所以然來。轉念又想到白楊綠柳二人直以來尤為敬重老莊主,怎麼遇此大事反倒無動於衷呢?
當即找個時間去到白楊綠柳的小院質問他二人,何以聽聞連城璧和蕭十郎之事後,不去勸阻?以他二人在連家的地位,就是少主也得敬讓三分。由他們出面,可不比自己強多麼。
白楊綠柳深知連城瑾來意,又不好把話得太明,只得道,“此事未經證實,究竟情況如何誰也不知。光憑几句江湖謠言便妄斷少主斷袖之罪太過牽強。”
“更何況,”白楊接著補充道,“此乃少主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