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叫不要臉吶?”
顧晴光想了想,“我發洩一下就算了,其實我也沒多大耐心的,要不是看你真的喜歡我的分上,我都不跟你廢這些話。”
“好,大少爺,求求你不要跟我廢話,你快走吧!”北雪轉身往公車站方向走去。她很多年沒被人氣成這個樣子了,只是奇怪顧晴光這個人,難道他的腦袋真是榆木疙瘩做的?
北雪上了車,往窗外一看,顧晴光總算已經不在了,她鬆了口氣,其實顧晴光當年也算有才華,甚至有過神童的美譽,只是被家裡人寵壞了,眼睛只有自己一個人,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
這種人並不是一定不可救藥,多撞上幾回牆,多吃幾次虧,知道這天底下的人並不都是圍著他轉,苦痛之中脫胎換骨,說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但北雪可沒心思跟他們糾纏,她要上班要吃飯要升職要結婚,在這滾滾紅塵中討生活,誰有閒心去當他的聖女?
北雪心裡也好奇,這個男人將來不知要配個什麼樣的女人,也不知誰寬宏大量才能包容得下他,忍不住暗暗窺視了一下,心裡竟是一酸,頂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明眸皓齒,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怎麼單單就看上他了呢,北雪暗想,日後要是見著這個女孩,一定要好好勸勸她。
中午羅江寧打來電話,幾次開口,欲言又止。
其實北雪知道他想說什麼,也不好點破。
他笑了一聲說:“沒聽你的話,路上果然得報應了。”
北雪微笑,就算聽了,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看,明明告訴你小心些的。”
羅江寧覺得她這種挑釁的口氣別有情趣,不禁笑起來,“那顏小姐說說,什麼時候還要小心些。”
北雪輕嘆:“你當我是巫女?就算是,算這一客卦得多少錢,讓你一句話就輕易地套去了?”
“那有什麼,大不了我請你吃飯。”
北雪微一挑眉,“哦,那我要先收訂金。”
羅江寧“哈”地笑出聲,“無功不能先受祿。”
“只怕我有功你也不肯承認。”
“我是那樣的人?”
“那你是哪樣的人?”
羅江在電話另一端微垂了眼簾,這個女孩冰雪聰明,自己一句話說出去,或許就收不回來,要不要說呢?以後你會知道我是哪樣的人,一句話就成了定局,她沒身家,又不十分的漂亮,至於聰明,女人聰明瞭,會是好事嗎?他微微地遲疑了。
北雪也聽出了他的遲疑,見好即收,“呵,開個玩笑,現在路上這麼亂,開車真的要十萬分地小心。”
羅江寧心頭一暖,“謝謝你。”
北雪放下電話,坐在桌前暗暗地出神,羅江寧這樣的男人,在女人中間一向搶手,女人到底是感性的生物,跟著顧晴光式的公子,圖一時的開心,最終還是要投入羅江寧的懷抱。北雪知道自己不夠漂亮,唯一的好處是知進退,曉大理。
北雪懨懨地伸了個懶腰,真是累,先天條件不足,又不能怨天怨地怨爹孃,只好靠後天的勤奮來補拙,可時間久了,身心俱疲,恨不能找一個坑一頭扎進去了事。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顏北雪活得滋潤著呢,何況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拼死拼活賣命了一個多月,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公司裡的老闆堅持極古老的做法,用紅紙包裹了錢,送到員工手上,據老闆說,那厚厚的一疊鈔票捏在手裡的感覺,和看金卡上的數字大不相同,是實實在在穩穩當當的。果然不愧是老闆,對大眾急功近利的心態摸得一清二楚。
北雪一直惦記著門口超市裡的那盒巧克力,據說是巴西原產,標價十分昂貴,她狠了狠心,終於掏出銀子來把它據為己有,揣在懷裡,笑得眉眼口鼻都分不出來了。
北雪一邊走一邊尋思著,要怎麼樣享受這盒極品甜心呢?甜點像美人和酒,需要細品才能知道其中滋味,暴飲暴食的那是饕餮,它們只知道吃,卻完全不懂得其中的樂趣。
北雪在家裡歇了一會,開啟音樂,鋪好了杯盤,慢慢地揭開甜品的盒子,一股濃香之氣撲面而來,她狠狠地吸了幾口,幾乎有些陶醉了,正要把手伸過去,忽然聽到外面有細微的敲門聲,北雪愣了愣,已經八點多鐘了,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跑到這裡來搗亂?
她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是個男人,她就更多了幾分小心,“誰?”
“是我。”
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北雪猛地拽開門,“你到底有完沒完?怎麼又來了?”
她話還沒說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