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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敢開口去問父親,只能自己在腹中猜度。也因如此,路上他回頭看了蕭辰十七八眼,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可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待到了劍閣,司馬揚見蕭辰來,很是歡喜,幾乎是拉著他的手,把他迎進去的。落座後才發覺白盈玉也來了,他略皺了皺眉,吩咐司馬岱:“岱兒,你帶這位姑娘去賞魚。”

白盈玉微楞,但聽見司馬揚這般說,想來沒有什麼餘地,暗歎口氣,轉身欲走,卻被蕭辰拉住,隨即聽見他道:

“我雙目不便,需得她在。”

“可是……”司馬揚還是覺得不妥,“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喚你來,是為了何事?”

“無論何事,不必瞞她。”蕭辰自然道。

簡簡單單八字,聽在白盈玉耳中,便如一股暖流注入心中,她低頭瞧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輕咬嘴唇,喜悅無限。

聽了這話,司馬揚無話可說,只得朝司馬岱揮揮手:“那你先出去吧。”司馬岱口中應著,心裡卻免不了失落,想著蕭辰與白盈玉異姓,尚且如此信任,可爹爹卻還要瞞著自己。

家丁上茶之後,司馬揚讓他們退出去,又看了蕭辰半晌,情不自禁嘆道:“像,實在太像了。”

蕭辰不接話,輕抿著茶。

“小兄弟,你可知道,我說你的相貌像何人?”

“想必是伯父的故人吧。”蕭辰淡道。

司馬揚點了點頭:“是,是位故人,我一直拿他當大哥待。”他深看著蕭辰,之前他特地問過祁無刀,得知嶽恆師兄弟全都是孤兒,便猜度著蕭辰多半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難怪早間問他時,他全然答不上來。

“我聽無刀說,你同嶽恆都是孤兒,你還是嬰孩時就被楊大俠收養了。”

“是。”

“那你是如何知道自己姓蕭呢?”

“聽師父說,是我娘臨終前告訴他的。”

司馬揚沉吟片刻:“那你娘有沒有說,你爹爹是誰?”

“有。”

“是誰?”司馬揚急切問道。

蕭辰卻不答,靜靜道:“……他的身份不便相告,還請伯父包涵。”

“你……你這孩子……”司馬揚急得立起身來,而後又坐下,“你謹慎是沒錯,可是……你可知道我是誰!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第四十章 無奈結義

白盈玉轉頭望向蕭辰,後者面沉如水,靜若磐石,並不為司馬揚的話所動。

“二十年前,我曾在順德都督府中任副將一職。”司馬揚頓了下,“當時的都督也姓蕭。”

即使聽到這裡,蕭辰仍舊不言不語,波瀾不驚。

白盈玉猶豫片刻,啟口問道:“伯父何以退出朝堂?改從商道?”

司馬揚雙目掃過她,似乎在思量自己該不該理會她。而白盈玉平靜地注視著他,眼神並無絲毫畏縮。

“因為出了些事情,害死了一個人,讓我對官場心灰意冷。”這話,他是看著蕭辰說的。

“恕我冒昧,能問是何事麼?”白盈玉問道,她是替蕭辰在試探司馬揚。

司馬揚脾氣雖急,卻也不傻,搖頭嘆道:“你們還是不信我,小兄弟,你說,你要如何才肯信我呢?”

他話語間的失望和挫敗顯而易見,蕭辰暗歎口氣,沉聲道:“伯父,在下絕非此意。”

“那你……”司馬揚呆愣片刻,突得想到一事,恍然大悟道,“你不願告訴我,可是以為你爹爹名聲不好,怕我看輕於你?”

蕭辰搖頭:“不是。”

“那麼究竟是為何?”

蕭辰輕嘆口氣,低聲道:“前塵往事,究竟該不該提,我至今不解……伯父,實不相瞞,家父便是蕭逸,二十年前順德府的都督。”

終於聽見了這話,司馬揚愣愣地在原地呆了片刻,眼圈一紅,歡喜得要流淚般,直拍自己的大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有眼,給都督留了後。當年我沒找到霍姑娘,就猜想她一定是逃出去了,果然……”

司馬揚起身大步走到蕭辰面前,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喜道:“快站起來讓我看看,你長得和都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是比他瘦些。”

面對這麼個喜不自禁的人,蕭辰不忍拂他的意思,依言起身。司馬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眼中又是喜又是悲,末了將他按坐下來,問道:“這眼睛是怎麼了?怎麼會瞎?”

蕭辰苦笑:“小時候出了點意外,中毒了。”

“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