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恆道:“他以前是武將,功夫是不錯,這些年雖然改為經商,但聽說功夫也未曾放下,日日都晨起練武。”
李栩不在意地撇撇嘴:“那也不怕,咱們三個人呢。”
蕭辰皺眉:“胡說八道什麼,誰讓你去和他動手了。我是在想,他從相貌和姓氏,必定能猜到我的身世。只是我若就是不認,他也拿我無法。”
“那倒是,二哥,你可以說,你是從母姓,那他就沒轍了。”李栩笑嘻嘻地出主意,接著又撓撓頭,不解道,“不過,你幹嘛不想承認呢?他當年可是二爹的副將,咱們肯定能從他那裡,打聽到不少二爹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多知道些二爹的事情麼?”
蕭辰不語。
嶽恆注視他良久,明白這個師弟的心思:“辰兒,你是怕再生出事來?像衛老伯……”
聞言,蕭辰長嘆口氣:“大哥,你覺得呢?”
嶽恆苦笑:“你我不同,我是個死心眼,否則師父也不會惱我。你既然答應過師父,查當年之事並不為報仇,師父也信了你。我想,你就不必顧慮重重。”
聞言,蕭辰低頭思量。
白盈玉在旁一直靜靜坐著,心事重重的模樣,李栩好奇地在她眼前晃晃手,方才猛地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慶幸自己沒嫁進司馬家?”李栩笑問道。
白盈玉搖搖頭,顰眉道:“蕭二哥上次說我爹爹很可能也是都督府裡的人。我在想,司馬二爺說不定與我爹爹是在都督府時就認得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李栩一拍腿,跳起來,“司馬揚肯定知道你爹爹是誰!二哥、二哥,這事阿貓沒法自己問,咱們得替她問問。”
見蕭辰微微皺眉,白盈玉忙道:“蕭二哥,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其實也並不是很想知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蕭辰問道。
白盈玉遲疑一瞬,老實道:“只有一點點想。”她還真是很好奇,自己與蕭辰的上一輩究竟還有何淵源。
嶽恆笑著拍拍蕭辰的肩膀:“行了,莫要想太多。司馬揚此時來到天工山莊,說不定也是天意使然,是你爹爹想讓你多瞭解他一些,你又何必作繭自縛,徒生煩惱。”
李栩接話道:“是啊,二哥!便是衛老伯,他半瘋半顛那麼久,見了你才真正歡喜起來,走也走得安心。你實在沒必要擔心太多。再說,二爹當年的事,我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二爹九泉之下,肯定也替我們急得很。咱們哪能讓二爹著急啊,你們說是不是?”
聽他說的有模有樣,蕭辰等人都忍不住微笑。
嶽恆揉揉他的頭髮:“你這小猴子,真是一點都沒變。”
李栩忙用手擋開,又掏出梳子梳理頭髮,生怕被他弄亂了。
眾人好笑,突然蕭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有人過來。”眾人之中,他耳力最好,自然不會有錯,李栩跳起來,趴窗縫上往外看。
“是司馬公子。”他道,“他現下看上去可比早間精神些了。”
不一會兒,司馬岱彬彬有禮地扣響了蕭辰的房門,待開了門後,他見諸人都在,微微吃了一驚:“你們可是有事商議?要不,我過會兒再來。”
“不用不用,我們是聊著玩。”李栩拖他進來,同情地拍著他肩膀,“司馬公子,你爹沒再罵你吧?”
司馬岱一窘,支支吾吾道:“他也是為了我好,心裡急……”
“明白明白。”李栩忙安撫他道。
嶽恆問道:“司馬公子可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我爹讓我來請蕭大俠至劍閣品茶。”
“何時?”蕭辰問。
“就是此時。”
李栩不滿:“就請了我二哥一人,那我們呢?”
“這個……”司馬岱有些為難,司馬揚確實未請其他人,若貿貿然讓他們都去了,自己肯定又要挨一頓罵。
“司馬公子,我隨你去便是。”蕭辰起身道。
白盈玉遲疑片刻,試探問道:“蕭二哥,我陪著你去,可好?”
乍然聽到她這麼說,蕭辰楞了楞,轉瞬便明白她大概也是想多親耳聽聽她爹爹的事情,心境與自己相同,便點了點頭:“好。”
司馬岱本想說“爹爹只請蕭辰一人”,可轉念想到蕭辰雙目失明,確是需要個人在他旁邊,遂不再多言。
跟著司馬岱,一路往劍閣而來。
因為父親對蕭辰的特別青睞,司馬岱亦是滿肚的疑惑,只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