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許,來到一個樹林處,隱約聽見刀劍之聲,二人對望一眼,飛奔入林,卻見一男一女正在劇鬥,二人留神細看,男的果然是趙貴生,而那個女子,身上穿著一襲火紅勁裝,衣衫妝扮,與山道上騎著白馬的紅衣女子全無異處,二人看見那個女子,均是一怔。
便在這時,那紅衣女子身形橫移,一道銀光自她左手打出,其勢疾快無比,口裡同時嬌喝一聲:“給我躺下。”
趟貴生只覺銀光一閃,暗器已到眼前,當真快得驚人,欲要躲避已然不及。只聽他悶哼一聲,穴道已被打中,身子立時軟倒下來。
陶飛二人大駭,雙雙撲向那紅衣女子,長劍同時遞出,兩柄劍尖分點向女子雙肩。
那女子身形快絕,但見紅影一閃,人已不知所蹤。
兔起鶻落,二人還來不及反應,那女子已閃到二人身後,出指如風,分點向二人,陶飛與南兆泉只覺肩膀一麻,已被她點到在地。
陶飛自出道以來,今日可算是栽得到了家,一招未過,便敗陣下來,確實從沒遇過。
而南兆泉更是驚訝不已,堂堂華山派三大弟子,一出手便給人制住,而且對手還是一名女子,恐怕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那紅衣女子走近前來,在月下一看,不由“咦”的一聲,接著道:“原來是你,我還道是那裡來的野狗,竟胡亂撲出來咬人。”
陶飛雖是渾身無力,頭頸還是能夠移動,當他抬起頭來一看,眼前不由一亮,心頭也隨即怦怦亂跳。沒想眼前這個紅衣女子,竟然美得如此驚人,只見她年約二十一二歲,長得眉如黛山,眼若秋水,正張著一對水瑩瑩的眼睛望著他。
在旁的南兆泉罵道:“你這個妖女,可否留點口德,一出聲便罵人是狗,我瞧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伏在屋頂傷人,究竟你想怎樣?”
那紅衣女子瞪了他一眼:“你這人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剛才出手,你二人早便到陰曹地府了。”
陶飛茫然道:“姑娘的說話,在下半點也聽不明白?”
那女子目光一移,望向趙貴生。
趙貴生給他這樣一望,頓時不敢與她目光相接,臉上陣青陣白。
陶飛看見他這般神情,更是滿腹疑團,知道陳昌和趙貴生今晚突然出現,肯定並非偶然,內裡必有什名原因。
只聽那女子道:“你要得個明白,為何不問一問這個人。”
陶飛望向趙貴生,問道:“趙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陳師弟又怎會來到杭州,為什麼又會和這位姑娘交手起來?”
趙貴生素來口齒便給,孰料聽見陶飛的發問,竟然訥譅起來,吞吞吐吐,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我……”
紅衣女子微微笑道:“剛才我見你們三人所使的全是華山劍法,原來你們是同門師兄弟。這倒也奇怪了,他既然是你的師弟,為何要向你們暗下毒手,難道你們之間有甚麼深仇大恨!”
南兆泉高聲罵道:“你胡說什麼!咱們師兄弟素來要好,他又怎會害咱們,你不要在旁胡亂調唆。”
紅衣女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簡直是個渾人。好,你既然這樣說,便算我多管閒事,橫豎這是你們華山派自己的事,與我何干,你二人好自為之。”說完身子一轉,便欲離開。
陶飛肯定眼前這個女子必然知道什麼,她這般一去,要找出真相來就更加難了,況且三人給她點了穴道,非她解救不可,於是急道:“姑娘且慢,我這個師弟素來性子魯莽,剛才出言莽撞,還請姑娘見諒。”
紅衣女子停住腳步,回身過來,小咀一翹道:“這才是人話。”見她手中一揚,一枚銀珠自她手中疾射而出,只見銀光一閃,頓時把陶飛的穴道解開。
陶飛穴道一解,跳身而起,伸手解去南兆泉的穴道,便向趙貴生走去。
紅衣女子阻止道:“這人的穴道現在解不得,你先叫他把話說清楚。”
陶飛停下腳步,朝那女子拱手道:“在下華山棄徒陶飛,先多謝姑娘剛才出手相助。”
紅衣女子聽見“棄徒”兩個字,不由眼睛一亮,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二人要暗算你了,既然你已被逐出華山派,蕭掌門還要派人追殺你們,莫非你在派中犯了什麼大事情?”
南兆泉聽得一頭霧水,腦裡朦朧一片,無法明白:“師父派人追殺咱們?我不相信,怎會有這個可能。”
陶飛接著道:“不瞞姑娘,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若不是姑娘把我這個趙師弟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