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婷和董依依正好在外廳坐著,驟見白瑞雪進來,連忙迎上前去。
白瑞雪見二人神色有異,尤其董依依一去往日蹦蹦跳跳的作風,臉容低沉,最易給人看出來,便問道:“你二人怎地這般嘴臉,敢情又是俏皮,給羅開教訓了一頓?”
董依依圈著白瑞雪的手臂,搖晃著說道:“才不是呢,那個羅開哥竟一連兩日,就是躲在房裡頭不理會人家,就連晚上也……也不出來……”
白瑞雪聽後,不禁柳眉輕蹙,望望妹妹白婉婷,也見她繃緊著臉,頗有不豫之色,遂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方妍、方姮她們呢,去了哪裡?”
白婉婷道:“她們悶得發慌,聽說到方老爺處去了。”
白瑞雪一時也猜想不透,暗忖羅開怎會這樣,這時正是五人新婚燕爾,如膠如漆之時,怎會一反常態呢?“當下問道:”現在羅開還在房裡?“
董依依點了點頭:“瑞雪姐,羅開哥素來很聽你的話,你且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麼?”
白瑞雪嗯了一聲,步入內室,見房門緊緊閉上,遂抬起玉手,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過了良久,仍不見有何動靜,心下不禁納悶起來,便輕輕用手一推,門兒“呀”的一聲,應手而開,竟是沒有上閂。
步進房間,只見羅開正盤腿坐在榻上,雙掌朝天擱在膝上,閉目端坐。白瑞雪一看之下,便知曉羅開正在練功,再看他的身旁放著一本書冊,赫然是那本貫虹秘籍。
白瑞雪唇綻微笑,心想原來羅開躲在房間練功,登時放下心來。她不想阻撓他練功,便悄悄回身,走出房間。
就在白瑞雪走到房門之際,隨聽得羅開噓了一聲,白瑞雪回頭望去,見羅開緩緩張開眼睛,知他練功已畢,便即停住腳步。
羅開下了床榻,見白瑞雪站在門前,笑道:“原來是瑞雪姐,請坐。”
白瑞雪嫣然一笑:“怎麼啦,竟然和我客氣起來。”說著在几旁的椅子坐下。
羅開道:“瑞雪姐找我有事麼?”
白瑞雪頷首道:“適才田叔叔來過,說一切大致辦妥。”便把田璜的話詳細說了一遍。
羅開默默聽著,待白瑞雪把話說完,便道:“有田叔叔和瑞雪姐幫忙,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瑞雪姐只管照自己的意思做,打後也不用和我交代了。”
白瑞雪道:“這畢竟是你的生意,又怎能胡里胡塗,事事不知呢!”
羅開笑道:“我對做生意一道,本就一竅不通,瑞雪姐便是與我說,也只是對牛彈琴。”
白瑞雪聽見,暗想這確是實情,便不再多說,微微一笑,目光移到榻上的貫虹秘籍:“聽說這幾天裡,你老是躲在房間,連四個嬌妻也冷落一旁!可有這回事?”
羅開聽她一說,立時“哦”的叫出聲來,拍額罵道:“該死,該死!我這些日來迷迷痴痴的,只在房間裡練功,卻忘記了她們四人!這回可不得了,她們必然心中氣惱,勢必聯合起來,又不知要怎樣磨難掀騰我了!”
白瑞雪見他這副樣子,不由暗暗偷笑,說道:“這本貫虹秘籍的武功固然厲害,但也不致令你廢寢忘餐,連四個妻子也掉在一旁不顧吧。”
羅開苦笑道:“我見距離英雄宴還有一段日子,閒來無事,便拿出來再仔細研究一下。其實秘籍裡很多精奧之處,至今我還無法全部領略,豈料今次一練下來,便……”
白瑞雲搖了搖頭,笑道:“便一練數日,什麼也不顧了。”
羅開自知理虧,收口不說。白瑞雪續道:“瞧來今次必定瞧出了什麼,方會如此令你入迷。”
羅開點頭道:“秘籍裡所載,除了那門移花接木的”貫虹神功“外,還有一套”靈鳧掌法“。這套掌法,前時我也曾詳細看過,總是茫無頭緒。但這兩天潛心苦思,細加琢磨,終給我推究出一些端倪來,方會如此入迷。”
白瑞雪“哦”了一聲,說道:“曹植的洛神賦曾有一句:”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光聽這套掌法的名字,就知是一門極厲害極靈動的武功了,也難怪你如此入迷。”
羅開道:“當初我還不發覺,只覺那套掌法怪模怪樣,虛招多而實招少,全無半點勁道兒,還道只是一些尋常的武功。當我從新翻閱,看見那句”飄忽淜滂,激揚煙怒。“這八個字,細加參酌,方發覺這套掌法實殊不簡單。”
白瑞雲輕笑道:“你所習的混淪掌,乃掀天揭地,至剛至陽的掌法,看見這種宛若游龍,虛徐靈巧的功夫,一時間自然難以領略。其實武學之道,並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