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這個心術不正,野心勃勃的傢伙,結果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這二十大板只不過是黃知府惱怒他膽敢玩弄利用自己,打他以洩憤罷了,談不到什麼秉公處理。而青魚幫的張幫主,更有嚴厲的幫規等著他哩。
黃知府責打了龍嘯風后,便吩咐將覃鳴江、杜大嘴等人全放了。獨行俠丐第一個妙計取得了成功,接著剷除柳州這塊吃人地皮的行動又展開了。
第二天,知府衙前的鳴冤鼓大響,黃知府升堂一看,來鳴冤告狀的,竟是柳州府的一些首富人家和有勢力背景的紳士,告的全是在昨夜裡,家中的一些奇珍異寶和金銀為人盜竊而去。七、八戶首富和紳士人家,一夜之間,同時失竊,這是柳州府從來沒有過的大案件,黃知府聽得眼也直了,心也慌了。只有勒令韋捕快迅速破案,追捕飛賊,顧不及去捉拿殺害內侄的人了。
韋捕快一向誇口,憑自己的武功、精明和機敏,沒人敢在自己管轄下的柳州府作案。這是因為第一,除非沒人報案,一報案,不出三天、五天,便馬上破案。何況他對作案人的手段殘忍,哪怕你是鐵打的硬漢,一到了他手上,沒有不招供的。犯人在公堂上畫供詞,只不過是官場上的例行手續罷了。所以韋捕快在六扇門中,有鐵腕神捕頭之稱。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偏偏就有人敢在他眼皮下作案,而且不是一般的案子,竟是柳州府有史以來的大案,同時也是廣西境內的第二單大案。第一單大案是前年平樂府點運五萬兩漕銀去布政司時,在陽朔山被一夥蒙面大盜突然出現搶了去,將所有押運漕銀的官兵全部殺了,不留一個活口。事後這夥蒙面大盜立即煙消雲散,一下不見了。平樂府和桂林府派出眼明手快的公差四處追蹤,至今仍無法破案。第二單大案,便是這次柳州府一夜之間,城中八戶首富人家同時失竊了。作案的人也是來無蹤、去無影,所不同的,這次作案,沒有一個人受到殺害,也沒有受到傷害,並且還留下了作案人的標誌——畫在牆上的一隻飛燕子。顯然作案人自號“飛燕子”。
韋捕快暗暗感到驚訝:這飛燕子是哪一處的人物?黑道上可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的?難道是位初次闖道的朋友,故意跟自己過不去?好,我韋某人要是不將你這飛燕予抓到,就枉叫鐵腕神捕頭。於是,他立刻打發十多個眼明手快的公差,暗暗查訪這兩日來,城裡城外各個客棧、妓院以及江面上的船隻,有什麼生面外地人來往和住宿,只要發現行蹤可疑的人,先抓起來再說。韋捕快不愧是一個經驗豐富和精明能幹的人,他感到飛燕子這個人,來無蹤、去無影,輕功必然極高,一般不會在客棧、妓院中僕宿,恐怕會棲身於沒人注意到的破廟、廢塔和郊外的寺廟中,甚至會隱藏在大戶人家堆放柴草、雜物的空閒房間裡。於是,他又打發一批人到這些地方明查暗訪,自己卻帶了兩個人到失竊人家走動,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他辛辛苦苦忙了一天,半點蛛絲馬跡也沒發現。相反,有兩個差人卻向他報告了一條可疑的線索。韋捕快不由一怔,問:“什麼,立魚峰靈鰲古剎曾有兩個孩子投宿?他們現在哪裡?”
“兩天前就離開了。”
“你們有沒有詢問這兩個孩子的穿著打扮怎樣?”
“捕頭,我們問過了。看來,他們就是黃村張家兩兄弟。”
“是他們!?”
“不錯,就是他們。”
韋捕快一時不出聲了。張家兩兄弟他曾在公堂上見過,正因為他們兩人,青魚幫的堂主覃鳴江才能放了出去。不論從身段看和他們的行動上看,張家兄弟根本不會武功,別說會輕功了,他們絕不可能是去無蹤,來無影的飛燕子。但他仍不大放心,說:“你們明天到黃村打聽,問問他們去立魚峰幹什麼。”
“捕頭,你疑心他們是飛燕子?”
“不!但我感到有些蹊蹺。”
“哦!?什麼蹊蹺的?”
“虧你們還是公門中人,這點也看不出來?你們想想,張家兄弟?不過是小本生意人家,說錢沒錢,說名無名。而覃鳴江卻是青魚幫的一位堂主,竟然對他們那麼器重,招呼他們吃住,你們不感到奇怪?”
“恐怕覃堂主以為他們是什麼俠土哩!”
韋捕快搖搖頭:“要是說這事是大嘴乾的還說得過去;而覃鳴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誰有武功,誰沒武功,可以說一眼便可以看出來。再說張家兄弟沒等天亮便告辭而去,不是趕回黃村,而跑去立魚峰的古剎中去,這不令人奇怪?”
公差們一聽,說:“捕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