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大人不信,儘可問我村的鄉親父老。”
“哼!你以為這樣一說,本官就相信了麼?龍嘯風!”
龍嘯風在堂階下聞聲而出,這個野心極大、巴結官府的副堂主,走進大堂拱手說:“大人,小民在。”
“龍嘯風,這兩個人你認不認識?”
龍嘯風打量了兩個小叫化一眼,那夜在星光下,他只朦蒙朧朧地看見兩個人的身形,沒看清面目,但他從衣服和高矮看出,是那夜的兩個所謂“小俠”人物。說:“大人,小民那夜看到的,好像是這兩個人了。”
“唔!帶犯人杜大嘴上。”
大嘴拖著手銬腳鐐給帶上來。兩個小叫化一見,驚訝地叫起來:“大叔,你怎麼變成這樣的了?”
這麼一叫,已用不了黃知府的審問,說明他們已經認識了。黃知府將驚堂木一拍,喝聲:“大膽,這裡容許你們大呼小喝的麼?”
小叫化和大嘴互相望望,不出聲了。
黃知府問大嘴:“那夜在木排上的,是不是他們?”
大嘴早已被莫長老吩咐,這時故作無可奈何地說:“不錯,是他們。”
“他們在木排上說了什麼?”
“小人在前面掌櫓,聽不大清楚,好像他們在說融縣城裡發生的事。”
“好!”黃知府又問小叫化:“你們聽到了大嘴說的話了?”
“小人聽到了。”
“好,你們將在融縣所做過的事,一一從實招來。”
小叫化愕然:“大人,小人沒在融縣幹什麼呵!小人只不過在融縣跑些小買賣。”
黃知府又是“啪”的一聲,將驚堂木一拍:“大膽兇徒,看來不動刑,你們是不想招供了。來人,大刑伺候。”
兩個小叫化急了:“大人,小人兄弟兩人,只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跑買賣,實在沒幹過什麼呀?”
“嘿!你們夜闖縣衙門,威脅知縣。說!你們將費四爺帶去哪裡了?”
兩個小叫化大驚:“大人,那不是小人乾的,小人也沒有那種本領。”
“那你們在木排上說了什麼?”
“小人說——”小叫化裝作頓時明白了似的,“是了,小人們曾說融縣城裡出現了兩位小夥……”他又朝大嘴說:“大叔,你是不是聽錯了,以為我們兩個是那兩個小俠?”
大嘴愕然:“你們不是那兩個小俠麼?”
“嗨!我們怎麼是哪!”
大嘴叫起來:“真該死,我大嘴怎麼這般糊塗,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覃堂主和你們。”
黃知府連連拍著驚堂木:“好大膽的刁民,你們以為這樣一說,本大人就相信了麼?大概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帶大虎他們上來認人。”
費四爺跟前的幾個打手給帶上來了。黃知府說:“大虎,帶走四爺的兩個人你們認得出來嗎?”
“回稟大爺,那兩個小賊,就是化成了灰,小人也認得出來。”
“唔,你上前看看,下面跪著的,是不是帶走四爺的兩個小賊。”
大虎上前打量了半晌說:“回稟大爺,這兩個人不是。”
這麼一說,不但黃知府傻了眼,就是龍嘯風、公差等一干人也傻了眼。大虎這一句話,無異給他們發熱的頭腦潑了一盆冷水。莫長老第一步的“偷樑換柱”之計顯然成功了。
半晌,黃知府大怒,喝問:“真的不是他們?”
“大爺,小人不敢說謊,那兩個小賊,小人死也認得出來。”
黃知府不出聲,轉頭問另外幾個人:“你們呢?”
幾個打手一齊說:“大爺,他們的確不是那兩個小賊,大虎沒說錯。”
站在黃知府身旁的師爺這時輕輕地說:“大人,這顯然是青魚幫內部的不和,姓龍的利用了大人來達到自己的所圖。大人千萬別捲入他們的是非恩怨中去,害了自己的官聲。昨日張幫主已送來了一千兩白銀,求大人別管他們內部門戶的事,以晚生看,不如就此放了他們吧。”
黃知府一聽,想不到自己堂堂一知府,竟然為姓龍的玩弄和利用,不由勃然變色,橫目冷視了堂下垂手而立的龍嘯風一眼,一聲怒喝:“龍嘯風!”
龍嘯風已看出苗頭不對,心想要是這次害不了覃鳴江,今後就麻煩了。現聽知府大人一聲怒喝,心裡打了一個冷顫,慌忙站出:“大人,小民在。”
“你敢誣良為盜,誣告好人,該當何罪?”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