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像一朵朵小紅花拼湊起來的景色還滿引人遐想,滿……秀色可餐的?
她咽嚥唾,咕嚕吞下因想象而氾濫的口水。
有點想付諸行動……
“豔貴妃,熱水備妥了。”小宮婢福身稟報,打斷她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美色。
“不要熱水,換冷水——嘖,算了,我先去練練錘,練完回來水也差不多涼了,我那時再洗。”她現在渾身燥熱,還浸什麼熱水澡?
“您要去練錘?”堂堂一名貴妃,拿著比腦袋還大的錘子在皇城裡耍弄,與那些名門淑媛相較,顯得太粗魯野蠻了吧——
莫晚豔可不理會小宮婢表現在臉上的不贊同,她不可以跟李鳴鳳一樣入戲太深,她只是來幫他的,不是真要當他的妃子,別拿妃子的戒條來綁她。
“皇城裡哪邊可以讓我練武的?”她問小宮婢。
小宮婢還是皺著眉直搖頭,想勸阻她,但莫晚豔一臉堅持,甚至自己動手卸下發篦,開始編起簡單的麻花辮,小宮婢無奈,朝東方指去,“往那兒定,有一個大校場,是皇上練箭及騎馬的地方,您可以去。”
莫晚豔頷首,換上輕便的武裝,一肩扛起一個錘子往外走。
小宮婢指的地方非——常的遠,莫晚豔靠兩隻腳走了一炷香以上的功夫,幾乎有種自己已經狠狠運動過的錯覺。
所幸在她打算放棄之前,寬敞的校場出現在眼前,只不過場中已有人先到,她走近,視線膠著在場中人行雲流水般的刀法,忍不住小跑步起來,急急想奔近看個清楚——
哇,好俊的身手!好俊的招式!
她渾身武蟲都搔癢起來,揮動手裡雙錘,她朗聲叫了一句“賜教”之後就殺過去,加入對方的刀陣之中,與對方過起招來。對方沒有怔忡,刀一橫,擋住莫晚豔的雙錘,兩人各自退開,重新調整氣息,第二回,開戰。
她雙錘舞來毫不笨重,對方刀法俐落,刀刀有力,兩人打出興致,拿出看家本領,不過她的對手是個高壯漢子,體力勝出她許多,另一方面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武藝略遜一籌……不,是遜很多。
這男人擺明是讓她,他腰上掛了三柄大刀沒動,只用手上那把對抗她的雙錘而遊刃有餘,最後,她的雙錘被刀柄擊飛,脫手而出,飛落在校場之外,勝負底定。
“你的招式很凌亂,出手之前最好先想想下一招,吐納調整也有待加強,體力不行,不過力道拿捏很好,可造之材。”男人過完招,開始講評,分析她的優劣。
“夫君,可造之材這句用得很好哦。”另一道溫雅輕柔的女性嗓音響起,莫晚豔才發現還有第三個人在。
說話的女人坐在校場外的遮蔽大傘下,始終目光溫柔地凝覷男人,順便瞧見莫晚豔時,她給了莫晚豔一個輕淺頷首及優雅微笑。
“嘿嘿。”方才冷肅著一張剛稜面容的男人,聽見女人的誇獎,露齒笑得像個孩子。
“呀——”拜連日來被宮婢逼著背誦皇家族譜及人像之賜,莫晚豔認出一男一女的身分了,傘下乘涼的女人是李鳴鳳的十八皇姐李淮安,校場上舞刀的男人是鎮國大將軍兼十八駙馬伏鋼——伏鋼就是當年將她像拎沙包一樣拎到獅子面前去晃兩圈的臭臉將軍!
她可沒忘記伏鋼當年送走她時,還送了她一句別得寸進尺。
老鼠冤,記得恁牢,但伏鋼似乎沒認出她,當她是一名偷懶的小宮婢。
“小宮女,要不要再過幾招?”
“我又打不贏你。”她將雙錘撿回來。
“你換個輕一點的兵器再來吧。”那兩根錘子加起來大概就此這小妮子重,揮舞起來笨重。
“我用慣錘子。”
“選到不對的兵器,對武藝進步沒幫助。”若不是見她還有幾分可塑性,伏鋼是很懶得指點人的。
“你扛四柄大刀有比較好用嗎?”人只有兩隻手,一邊握一柄都還嫌多了,他一帶就是四大把,難道他的雙腳也有本領各挾帶一把嗎?
“是沒有呀,我帶爽的。”
“好答案,我用錘子也是用爽的——哦!”她的腦袋竟然捱了伏鋼曲起的長指狠狠一敲,清脆響亮到好似她的腦子裡空無一物,才能叩叩作響。
“女孩子說話粗魯像什麼德行?!你瞧——”他遠遠指著心愛的嬌妻,“女孩子要像那個樣子才配叫女孩子!”說這句話時,他神情驕傲。
“明明你剛剛也是那樣說呀——”
“我是男人。”理直氣壯。
“男人稀罕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