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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霍一下又瞪大了,於異怕他又暈過去,呲著牙道:“你再敢裝死,我就活活吃了你,明早你就變狗屎了。”

這威脅大,那衙役本來駭極了,可一想到變狗屎,居然就撐著沒讓自己暈過去,駭聲道:“不敢,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於異樂了,給顆糖吃:“問你話,好好答,不吃你。”那衙役自然點頭不迭,於異問得清楚,彭越給關在西字牢肆號單間裡,是新相爺謝和聲派人送過來的,到沒動刑,也沒開審,就那麼關著呢。

於異問清楚了具體方位,念個咒,把那衙役咒成了一根木頭,順腳一踢,踢到了牆角,嘿嘿笑道:“這會兒該沒人再燒火做飯什麼的了吧!若有,拖了你去做柴燒,那隻冤你命苦,卻是怨不得我,反正我說話算數,可沒吃你。”這人情送得大方,真要請他吃,他吃嗎?不過那衙役變成了木頭,也沒法子鄙視他了。

大牢裡面有值夜室,兩個牢子正就著幾片豬頭肉喝酒呢,於異念一個昏睡咒,兩個牢子便就睡死了過去,於異化出人身,取了鑰匙,進了大牢,便往西字牢來,先前那衙役給嚇暈,讓他意識到一點,彭越也只是平常人而已,若是見了他狗吐人言,心裡只怕有什麼想法,所以先就化回人身,果然兩面牢房裡的囚犯射過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知他是什麼人呢,於異全不在乎,也不怕人叫,敢叫試試,索性咒成狗,讓他叫個飽。

西字牢都是單間,不象其他牢裡一間房關幾十個關豬一樣,果然坐牢也分級層啊!於異走到肆號房前,房中沒有燈光,但於異的視力不受影響,一眼就看見了彭越,但彭越的樣子卻讓他吃了一驚。

彭越沒睡,盤膝坐在床上,卻也不象是在打坐,因為他是睜著眼睛的,彭越沒有玄功,這樣漆黑的夜裡,他不可能看得見什麼東西,可他就是那麼瞪眼看著,似乎要把那漆黑的夜看穿,他頭髮披散著,頷下長出了數寸長的鬍子,沒有梳理過,亂糟糟的,一根根如尖刺般橫生著,眼眶深陷下去,顴骨卻高高的聳立起來,給人一種形鎖骨立的感覺,彷彿是大病一場。

於異腰囊裡有一枝牛油燭,彭越的樣子明顯不正常,於異先沒叫他,而是把牛油燭給點了起來,燈光一亮,彭越眼光轉過來,看清是於異,他眼睛陡然睜大,身子一動似乎想坐起來,卻最終沒有坐起,只是眼睜睜看著於異,嘴唇顫抖,極為激動。

於異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開啟門進去,輕叫一聲:“彭大人,且莫大聲。”帶上門,到床邊,從懷裡掏出一包熟菜兩壺酒來,卻是他先前在酒樓裡買下的,他不知彭越為什麼會坐牢,但即然坐了牢,苦頭肯定有得吃,好東西肯定沒得吃,所以買了一包熟菜帶進來。

“彭大人,不管怎麼樣,先吃點兒酒菜,我們慢慢說。”於異也盤膝在彭越對面坐了下來,他也沒帶杯子,就把一個酒壺推到了彭越面前。

彭越的嘴唇一直在發抖,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就是出不了口,猛地拿過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灌得急了,嗆著了喉嚨,猛然咳嗽起來,這一咳,到是能出聲了,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於小哥,對不起,對不起。”哭著哭著,竟就在床上叩起頭來,而且叩得非常之重,叩得床板怦怦作響。於異吃了一驚,忙伸手相扶,道:“彭大人,你怎麼了,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姓謝的過橋抽板讓你坐牢,應該是他對不起你吧!你有什麼對不起別人了?”

他雖然扶得快,彭越頭皮卻仍然叩破了,流出血來,他卻全不在乎,滿臉的淚,顫聲道:“對不起,於小哥,你不知道,這是個奸計,從頭到尾都是,我不明就裡,天真幼稚,卻就害了白義士幾個,都是我的錯啊!”一時間竟是號淘出聲,還好牢裡也不時有苦痛夜哭的,到也不稀奇。

但於異可就聽愣了:“什麼奸計,你是說,姓謝的讓取和約是個計,其實是為了害我白師叔他們?”

“不是專為了害白義士他們。”彭越搖頭:“但我輕信了謝和聲,卻是間接害了白義士幾個。”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於異本是個急性子,先前擺酒擺菜不著急,是不明就裡,想著最多是謝和聲過橋抽板吧!但說這裡面還有個什麼計,白道明幾個還是給害了,他可就急不耐了。

“謝和聲要取和約,根本不是為了百姓朝庭,而是為了逼虞孝文下臺他自己好取而代之,他和虞孝文,其實是一丘之貉。”彭越哽咽著,說了原委。

謝和聲要取和約,並不是為了秋風原那千里國土,而只是為了趕虞孝文下臺,這是一個巨大的計謀,是朝庭中的一場劇鬥,而取和約,只是其中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