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意外,你就留在京師吧!朝庭不是要對北蠻用兵嗎,正是你們年輕人出力的時候。”
“那要看。”於異撇了撇嘴:“若是費那麼大力氣取得的和約都沒起什麼作用,我才懶得幫他們白費力氣呢,當然,真要象師叔猜地,暗裡起了作用,那也行,我自會插手。”
他叉著腰,牛皮哄哄的,白道明有些想笑,卻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年輕時,還不是一樣嗎?少年心事當摩雲,所謂天高,所謂地厚,不是不知,只是不理罷了。
於異性子急,說走就走,當下就辭別白道明,飛往京師,數天後到了京城,找到彭越宅子,一見卻吃了一驚,只見門庭破敗,冷落無人,只有一個老家人守著宅子,那老家人還有些老眼昏花,好半天才認出於異是個熟人,又還有些耳聾,於異又問了半天,才從他口裡知道,不久前彭越吃了官司,現而今關在刑部的大牢裡。
於異一聽,大吃一驚,謝和聲新晉為相,彭越不但是謝和聲的得意弟子,而且取和約這件事上,也是彭越牽的線搭的橋,無論如何說,和約一定是起了作用的,彭越也是立了功的,怎麼謝和聲一上位,反把彭越這功臣關進了牢中呢,可問那老家人,那老家人卻只是絮絮叼叼,說夫人小姐還不知道訊息,又會飛來飛去的,也不知道到哪裡去送信,其他家人都嚇壞了跑了,只他一個人守著空宅子,反來複去的說,至於彭越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給關進了牢中,卻說不明白。
於異急得跳腳,卻也拿這老家人毫無辦法,左右一想:“刑部大牢?行,我就去大牢裡找一遭,親自問問彭大人,到看是什麼事情。”
這時天色還早,他先找了家酒樓,叫了一罈酒,一隻熟雞,慢慢撕雞吃酒,靜待天黑,順便也聽聽訊息,酒樓本就是人多嘴雜之地,他大半天坐下來,吃了三隻雞,兩壇酒,卻也聽了一耳朵訊息,不過亂七八糟什麼都有,也有不少說到新丞相謝和聲和舊相虞孝文地,不過沒太多有用的訊息,至於彭越給打進牢中的事,沒聽人提過,看來彭越這樣的小人物,引不起別人的興趣,不過也說明一件事,彭越沒犯什麼大案子,這就更讓於異想不明白了,彭越即沒牽涉到什麼大事件裡,他又是謝和聲的學生和取和約的功臣,怎麼就給打進了牢中呢,若說是虞孝文一派給弄進去的,謝和聲即上位,也該撈出來了,若說是謝和聲弄進去的,可又是為什麼?
第075章 真像
到天色黑下來,於異才慢慢出了酒樓,晃到個沒人的巷子裡,再把自己咒成了一條狗,溜溜達達便往刑部來。
一般人進不了刑部大牢,至少得是個小官兒,所以刑部這大牢自也與一般大牢不同,院牆格外高大,守衛也嚴,不過這種守衛都是對人的,卻沒人想到防狗,而且還特意留得有狗洞,於異順著洞子就鑽進去了,不想裡面到喂得有狗,一見於異,呲牙咧嘴就上來了,為什麼狗見狗這麼呲牙咧嘴呢,都是狗,理應一家親啊!錯在錯在,於異變的是公狗,而大牆裡這條也是公狗,若是母狗就不至於這樣了,於異先也沒想到這點啊!便想到了,他也不願意,把自己咒成狗,一是方便,但主要還是他少年心性,覺得好玩而已,變成母狗那就不好玩了,眼見那公狗呲著牙上來,他可就惱了:“你個狗玩意兒,想死了是吧!”
四看無人,神眼中紅光一閃,照定那狗的離魂——狗也有離魂嗎?對了,任何東西,只要是個活的,就一定有離魂,而且一定藏在影子裡,所以說日月常在啊!並不只是為人類而東昇西落的,人便死絕了,太陽也照舊升起,不要太自戀了,所以還是佛說得好:眾生並等。
於異一念咒,那狗往地下一倒,變成了一塊大石頭,這下好了,於異化成的狗恰好可以取代那狗,滿牢裡跑了。
不過這麼亂跑可不行,牢裡關著的人可不少,裡面氣味也不太好,要一間間跑過去,一個個人去認,於異沒這份耐心兒,見一個衙役落單,他風鞭一揮,箍了脖子拖到僻靜處,狗牙齒一呲:“要死要活。”
若是個人也算了,一條狗,呲著牙,卻吐人言,這也太詭異太恐怖了,那衙役眼睛霍地瞪大,喉嚨中發出一聲啞叫,腿一瞪眼一翻,竟然暈死了過去,於異這下苦笑了:“這軟蛋玩意兒,還不如條狗呢。”
這話說的,狗見狗,那是正常,當然,人見狗也正常,可他狗吐人言就不正常了,這衙役又不是什麼玄功高手見慣妖異的,能不嚇暈過去嗎?
於異沒辦法,只好伸指,哦!不對,伸出狗爪子在那衙役人中上點了一點,罡氣透入,那衙役醒了過來,眼睛眨了兩眨,看清於異的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