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想到這一點,任青青簡直就要羞死,但家破人亡數年奔波,讓她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於異到底怎麼想的,她一定要試出來,而只要於異能替家族報仇,她便獻上這個身子,那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呢?
所以她有了這一刻的主動,不是下賤,只是現實的無奈。
胳膊相觸,雖然只微微挨著了一點,而且隔著衣服,任青青卻仍然臉若火燒,頸脖子都紅了,然而於異卻象個木頭人一樣,毫無感覺,喝得兩口酒,甚至把手還挪開了。
他手挪開,任青青即鬆了口氣,又似乎空落落的,這時船身又是一晃,幾乎是下意識的,任青青身子一蹌,一下就跌向了於異身上。
於異手一架,任青青故意把手抬起的,於異的肘部就格在了任青青胸乳上,她的胸乳不是很大,但練武的人,極為結實堅挺,彈力十足,任青青有心結結實實的撞上去,她能清晰的感應到胸乳撞到於異手臂上那種火焚一般的觸感,她心下羞極,幾乎是要轉身就跑,但報仇的意志卻生生阻住了羞澀,不但沒轉身,反是整個人軟了下去,把雙乳重重的擠在於異胳膊上。
於異的反應,卻再一次讓她失望了,於異胳臂擋著她身子,微微一張,把她往外推,是讓她站穩的意思,嘴裡說了一句:“這苗水到還真急。”他嘴裡說著,眼晴甚至都沒轉過來,在感覺到任青青站穩了之後,他胳膊收了回去,人還往船弦走了兩步,靠在了船弦上,一面喝酒,一面往水中看,從頭至尾,他沒有看任青青一眼。
任青青站在他身後,一張臉青了紅,紅了青,心下思忖:“苗水真急,他是說我太急了嗎?啊呀!這可羞死了,可是,他——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男人不都是急色的嗎?”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船行三日,於異一如往常,而任青青心裡有了想法,卻如熱鍋上的螞蟻,有時不免想,也許於異真是正人君子,但這些年的遭際,卻又讓她搖頭,那麼是於異不好女色?也不象,她藉故問了一下於異家室,於異說他有三房妻妾,那也不是不好色或者說不知道女人好處,那是他眼界實在太高,看不上她?
這一點任青青不好問,也就是這一點搔著她的心,而最擔心的,則是於異可能另有打算,還是她先前猜測的,不是真心查證要為國除奸順便替她爹申冤,而只是想抓鬱重秋地把柄,然後做交易,那麼她就會成為交易的籌碼之一,因此不碰她,免得糾纏不清——這是任青青最害怕的。
任青青本來不怎麼喝酒,這天夜間,任青青卻準備了幾個菜,請於異喝酒,任青青觀察過,一般一聽說喝酒,於異眼光就會發亮,就好比很多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一樣,於異果然沒有拒絕,任青青一面敬酒,一面乖巧地找了話來說,於異特別的好說話,尤其是在酒桌子上,這也是她觀察到的,她覺得於異特別怪,就在這些小地方——真的不象個城府深城的高官啊——但這又與她這些年的遭際太不相符,這就是她糾結的地方,她就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
於異酒量極豪,任青青小口小口的陪著,估摸著於異能有五六分酒量的時候,她起身拿酒,就勢站在於異身邊給他滿上,自己也端起杯子,道:“於大哥,來,我再敬你一杯。”
別人敬酒,於異從來都不拒絕的,端起杯子一口喝乾,任青青在這一刻下了決心,本來都是小口小口的陪,這會兒也一口乾了,再要倒酒時,身子猛然一蹌,一下就撲倒在了於異懷裡,眼睛也閉上了,裝做徹底醉了過去。
一個女孩子,直接撲到了男人懷裡,只要這男人不是太監,就不可能不生色心,在閉上眼睛的剎那,任青青心中其實有微微的悲苦,她自認今夜是絕對保不住清白的,她在心裡低叫:“爹爹,你原諒女兒,女兒實在是沒有用,替你申不了冤報不了仇,只有這一個法子了,但願他拿了我身子後,能真心實意的替我報仇。”
她倒下來,於異伸手半托住了她,一個手託在腰上,另一個手就託著她胸,任青青身如火焚,等著他的動作,卻聽得於異嘟囔了一聲:“這就醉了?”
美女入懷,肉上砧板,任取任切,任何男人都應該高興的,但任青青卻聽得出,於異這一聲嘟囔裡,竟有幾分掃興的味道,然後任青青便覺得身子一動,她微微睜開眼晴,果然又進了螺殼,於異抱著她,直接放在了白玉床上,任青青一顆心幾乎不跳了,在她的想象中,下一刻,於異就會剝光她的衣服,然後如狼似虎的撲上來。
但她再一次想錯了,於異把她往白玉床上一放,叫過一個蚌妖:“讓她睡一夜,醒了到時叫我。”隨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