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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小叔叔!”夢丹柔興奮的牽住展千帆的手:“你再不來,我就要上你家促駕了。”

“小叔叔答應要來,什麼時候賴皮了?”展千帆親地捏一捏夢丹柔的臉頰:“丹柔丫頭,你怎麼瘦了?”

夢丹柔嘟起小嘴兒:“小叔叔,你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來看我們了。”

樓慧娘走過去,將女兒拉至懷前。

“帆,把外氅褪了吧。”

展千帆遲疑一下,也舐一舐唇邊,脫掉斗篷。

錦裘青年衝上來,抓住展千帆的衣領,展千帆立即扣住他的手腕。

“那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我一路趕來,不當心被柳枝甩到。”

夢禪決眯起眼睛:“這就是耽誤你的事情?”

夢璣玄雙目如電:“過來,千帆,讓我老人家算算甩到你身上的柳枝究竟有多少叢!”

展千帆下巴微緊,他掃視眾人:

“大爹,二爹,禪決,見琳,我不曾拿你們當外人,你們也一向知我,既然我已經挑明表示是遭柳枝劃過,你們何妨認同我的話!”

一時之間,滿屋子睛雀無聲。

樓慧娘走至展千帆前面,接過他的斗篷,遞給女兒。

“我拿藥來……。”

“不用了,慧娘,我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的羅漢。”

“別逞強!”

“在你們面前我無須打腫充胖子。”

“好吧!千帆,我不勉強你,你們上桌慢慢談,我去弄幾樣下酒的小菜。”

“慧娘,待會兒你也一塊兒過來,那四酒是我打汾陽帶回來的,又醇又烈。”

“千帆,你哪一次來,我沒有厚著臉皮打橫陪坐。”樓慧娘溫柔一笑,掉首招呼女兒:

“丹柔,你來幫孃的忙。”

樓慧娘帶著女兒離開前廳,五個男人則圍坐桌旁。

當展千帆啟開酒蓋時,一股酒香撲鼻逸出。

“光是這一種酒,就可以醉死一頭牛了。”夢機玄白眉虯結。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大爹,醉又何嘗不好?”

展千帆替每個人斟酒,當他放下酒子,正欲舉杯勸酒時,一隻筷子忽然打在他的手背上。

展千帆抬目望向夢機菩。

“二爹。”

“千帆,你太不夠意思了。”

“我不夠意思?”

夢機菩肯定不疑的點一點頭:“沒錯,你這個娃兒什麼時候改了名字,也沒知會咱們一聲,枉費這十年來的換心相交。”

展千帆不禁莞爾:“二爹,您請直說,我改了什麼名字啦?”

夢機菩盯著展千帆:“三十煩惱——展‘千煩’。”

展千帆笑容微凝,他旋即又笑道:“二爹,你怎麼不說我改名也換姓?”

“換姓?”

“斬卻三千煩惱——‘斬千煩’。”

“老天慈悲!”夢機菩誇張的道:“我的二少爺,您可不能想不開呀!”

展千帆微笑道:“二爹,我說過我想上吊嗎?”

夢機菩重重一嘆:“你雖然不會上吊,可是我卻擔心你哪根筋出岔子,無端端去效法韓湘子——出家不蹄了。”

展千帆貶一眨眼睛:“二爹,我若是出了家,我還能夠抱酒子,摟香軟玉,過這般愜意的日子嗎?”

夢機菩審視展千帆。然後他轉向夢機玄。

“這個娃兒怎麼變得那麼多,瞧他滑得活似一條泥鰍兒,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機玄,你一向比較吃得住這個小魔星,我看還是讓你來應付吧!”

夢機玄移目展千帆。

“千帆,你也瞭解我的脾氣,我不和你兜圈子說話,你也別和大爹裝瘋賣傻。這一回見琳北上漢陽,順路潯陽,難得大多兒共聚一堂,能夠好好的敘懷談心,你有什麼不愉快就趁今兒痛快舒發出來,哪怕咱們全不中用,沒一個能幫上你的忙,那也總比你悶在心裡,把自個逼個來得強吧。”

展千帆停頓頃時,接著他舉杯含笑,道:

“大爹,容我放肆,這會兒我的酒蟲正被這股兒酒香薰得難受,咱們先暢飲三巡,再談其他。”

展千帆一飲而盡,他不住的勸酒,自已也喝得很兇,旁人看在眼中,只好把所有的話都留在舌尖。

席間,夢丹柔陸續端了一些下酒菜至桌上。

朱見琳連聲讚揚樓慧孃的手藝巧,他後來還抱著夢丹柔的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