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元把語氣加重了一些,又說道:“把它交給我!”
江元的話,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力。
鐵蝶猶豫了一下,終於由衣袖內取出了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江元接過了書信,匆匆地看了一遍,塞在衣袖內,說道:“信上的事我知道,你回去吧!”
江元說得這麼輕鬆,鐵蝶睜大了眼睛,說道:“那怎麼行?我還沒見著花婆婆呢!”
江元聞言痛苦的笑了一下,說:“你已經見過了!”
鐵蝶聞言有些不解,問道:“你說話真奇怪,我幾曾見過了?”
江元聞言突然睜大眼睛,又道:“難道你一定要我告訴你?”
江元說著用手重重的拍著石碑道:“師父已經死了,難道你看不見石碑上的字麼?”
鐵蝶聞言大吃一驚,她這才注意到石碑上的字,驚得退後了好幾步,說道:“啊……
花婆婆她已經……”
江元雙目圓睜厲聲道:“莫非我會騙你?”
江元的聲音十分恐怖,嚇得鐵蝶花容變色。
她用手掩著胸口,輕聲道:“江元!你……你太失常了!”
江元厭煩地說道:“不許你叫我的名字……你快走吧,你師父的事,我一定代辦,到時我自然會去!”
鐵蝶默默的站了好一陣,見江元一言不發,只是扶著石碑沉思,自己也無話可說,只好輕輕的說道:“那麼……我……我回去了!”
江元只是點點頭,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鐵蝶慢慢地轉過身子,這一霎那,她竟似有些不忍離開,這個人是如此的孤獨和怪癖,鐵蝶極欲把自己的熱情傳遞給他,但她沒有這個勇氣。
她緩緩地走了幾步,又回過了身子,關切的說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我可以留下來。”
鐵蝶的話說了半晌,江元連一個字也不回答她,他只是不停地揮手令去。
鐵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而去。
等到鐵蝶的身形整個消失之後,江元才回過身張望了一下。
他有些茫然,還有些孤寂的感覺,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為何這麼急著叫鐵蝶離去。
從昨夜開始,他就站在這裡了,由於過度的悲哀,江元已經非常不適。
他忖道:“現在沒有人來打擾師父,我可以進去休息一下!”
他把這個話,輕輕地告訴他長眠著的師父,似乎是在徵求她的同意似的。
然後,他拖著疲乏的身子,慢慢地回到洞中去。
江元在他平日坐禪的石床下躺了下來,腦中一片混亂,他回憶過去,又想象未來,都給他帶來煩惱和不安。
最後,他沉沉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元昏昏地醒了過來,耳邊卻聽得一陣陣的女人哭聲。
江元坐起了身子,仔細的聽了一陣,果然有一個女人在洞外啼哭。
江元心中好不詫異,忖道:“這是怎麼搞的?怎會有女人到這裡來哭?”
江元想著下了石床,由洞後舀了一瓢清水,略為洗漱,然後踱出洞來。
當他才出到洞口時,就發覺了一件奇事。
原來有一個白衣的女孩子,正伏在花蝶夢的墳前痛哭,在花蝶夢的墳頭上,放著一束盛開著的鮮花。
江元不禁大奇,也感到些微的憤怒,當下沉著聲音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啼哭?”
那少女似乎受了極大的驚駭,連忙止住了哭聲,很快的站起了身子。
當她回頭向江元張望時,雙方不禁同時一驚,江元脫口說道:“啊!是你!”
原來這個女孩子,正是吉文瑤。
在她遍訪江元不得時,失望地折了回來,料不到,江元已為他的師父把墳造好了。
她回憶自己的罪惡,不禁跪在花蝶夢的墳前痛哭起來,乞求她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這時江元突然出現,不禁使她大為吃驚,問道:“你……怎麼住在這裡?
她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九天鷹駱江元。
江元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就住在這裡。”
文瑤顯得有些驚奇和不安,說道:“你……你是花婆婆的什麼人?”
江元用手扶著洞口,說道:“這是我要問你的話,你與花婆婆是什麼關係?”
文瑤遲疑一下,說道:“我……我只是慕名而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