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去衙門一趟。”
說著他便伸手扯住我的衣袍。“夠了。”我有些發怒,沉聲喝了一句。說話時一把掙開他的手。楚嫣現在還生死末卜,我只想盡早去救她。當我正準備打馬衝過去的時候,胯下坐騎卻突然悲嘶一聲揚蹄人立。我低頭一看,只見一柄匕首刺入馬胸當中。匕首的把柄,握在那個軍士的掌中。
他一把撥出匕首,傷口處血流如注。他用袖口擦拭劍上的血跡,嘴裡罵罵咧咧道:“媽的,丫的還不老實。”
馬悲嘶一陣,終於支撐不住,歪頭倒了下來,鼻子裡重重噴出兩團血汽。我從馬摔落了下來,慢慢爬起來,土黃的地上,立時嫣紅一片。
馬,雖非名宛,但三日來一直伴我左右,每日拼命載我奔跑,已是疲憊不堪。看著這匹馬倒在血泊中,我感到心裡有一絲絞痛,好似有什麼心愛東西被別人毀壞了。
耳邊依舊傳來那個軍士煩人的怪叫,“快把他押過去,劉旮,去拿鐵鏈…”
我不想殺人,雖然殺氣遏止不住的從我體內湧出。我強忍怒氣,轉身一把抓住那個軍士拿匕首的右手的手腕,稍一用力,咯吱一聲脆響,我手一鬆,他的手腕便軟軟垂了下去。
“啊……”那個軍士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捂著手退到一旁。他身後的那些兵丁見狀橫拿鐵槍大叫著衝了過來。我隨手一掌揮出,但聞龍吟四起,掌風呼嘯。那些兵丁還末衝將過來,已被掌力擊中,像幾片落葉般向後震飛幾步,狠狠摔在地上。
一群酒囊飯袋。我眯起眼睛,緊了緊外袍,彎下身去撫摸受傷的坐騎。就在我彎身的一瞬間,一襲細風捲至。那捲被扔在的通緝令被風一帶,斜斜的展開。
我的身體猛的一震,一付熟悉的容顔印入我的眼簾。我一轉身一把將那畫搶入手中,定睛一看,果然沒錯,畫像雖不是太像,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大字—步楚嫣。
楚嫣、楚嫣,我夢囈般叫著這個名字。她還沒死,難道說她已經逃出來了?一想到這些,我就莫名地激動起來。一個小個子兵丁提著一根鐵鏈在一旁瑟瑟發抖。“跟我來。”我大吼一聲右手抓住他和咽喉,左手鎖住他的右肩。他大叫一聲拼命掙扎,但已被我提起,懸在半空中。我雙足發力,運起“八步趕蟬”身法,身影如飛,沒一會兒便帶著他來到郊野兩裡外的一處亂樹木。這個小兵丁便是叫劉旮的那個人。我一把將他扔在一堆土旮旯上,只見他張大嘴直楞楞的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嗖”的一聲抽出落紅劍,微紅的劍鋒搭在他的肩上。那張皺巴巴的通緝令“卟”的展開揚在他的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