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嗖”的一聲抽出落紅劍,微紅的劍鋒搭在他的肩上。那張皺巴巴的通緝令“卟”的展開揚在他的面前。“說,這是怎麼回事?”
卻見他回過神,雙眼流露出羨慕的眼神,輕聲道:“大俠,你真厲害。你怎麼跑的這麼快,啾的幾下便跑的這麼遠。”
我清清嗓子,一抖手中的圖紙,沉聲道:“我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上面的人怎麼了?”
他卻目不轉睛的看著肩上的落紅劍,心不在焉的說道:“哦,還不是東廠地牢跑了個犯人,上頭這幾天查的緊,四道城門都派了重兵把守,嚴查來往的可疑人物。你那個待會進城小心點,最好扮成進城做買賣的商販,因為他們對那些江湖武林打扮的人一般查的比較嚴。喂,大哥,你的劍怎麼是紅色的呢,是不是塗了什麼東西上去了。”
落紅劍錚鳴回鞘。我按捺住內心的興奮,指著楚嫣的畫像,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已經從東廠逃了出來。”
“嗯啊。”
我感到心中一舒,多日來的擔憂和牽掛一下子化為烏有,壓在心頭的巨石瞬間化為烏有,陰霾的天空似乎霎時晴朗了許多。看來何幫主他們已得手了。我吐了口氣,將手中的畫摺好收入懷中,順著小道向樹林外走去。卻被劉旮大聲叫住。只見他拍拍身上的黃土小步跑了過來,道:“嘿嘿,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啊。”他摸了摸紅了一圈的脖子,心有餘悸的補了一句,“不過不能再掐我脖子了。”
……
“你今年多大了?怎麼會長那麼多的白頭髮。
“我虛歲十六了。我姓劉,叫旮,上九下日的旮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早就能當軍人嗎,嘿,告訴你,我上頭有人。
“唉,實話告訴你,我爹媽死的早,我只有一個哥哥,唉,本來好好的,我哥他今年娶了個老婆。嫂嫂嫌我在家混飯吃,就叫村頭的許老哥帶我來參軍。嘿,幸好許大哥認識幾個上頭的人,幫我弄了個守城的美差,不像小三和混混他們要到邊關上戰場。小三和混混是我鄰村的渾小子,小時候老在一起欺負我。聽說他們現在在那挺可憐的,每次寫家書回來都把他娘看的哭得死去活來,尤其是混混他娘,那哭起來可是真嚇死人,有一次她路過我家門口,看到我便跟我說起混混,拉著我的手就一直沒鬆開,說著說著便哇哇大哭,直把我慎的小臉直哆嗦,我家後院那頭大母豬當時就被她的哭聲嚇得難產,生的三個崽全死了,我嫂嫂氣得足足哭了兩時辰,把我罵的狗血淋頭,第二天便去找正在募兵的許大哥幫我報了名。我聽許老哥說在這裡一年緊巴緊巴能弄到二兩銀子,不過一天到晚就站那守門挺無聊的,還老受老兵的欺負。整天受氣,說實在我早不想幹了。真羨慕你們闖江湖的,自由自在,每天扛著把劍四處轉悠,看到哪個壞人不爽就刺他兩劍。喂,你走慢點啊,累死人了。”
我轉身一頓,冷聲道:“你再跟著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劉旮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笑嘻嘻的說:“嘿嘿,你不會的,說書的都講江湖好漢從來不欺負好人。哎呀,反正就快到了,都怪你把我弄到那麼遠,去的時候噌的幾下就到了,怎麼回來要走這麼久。再說這路又不是你的,我走我的陽關道,你有本事去過你獨木橋。”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瞧他瘦弱的模樣,我還真不忍心去對他怎麼樣。惹上這麼個跟屁蟲真是鬱悶。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一塊碎銀,道:“別再纏著我。”
一看到白晶晶的銀子,他的眼睛便直了,舌頭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我正以為他要伸手來拿的時候,他卻定定神,盡力捌開目光,擺出一付視錢財如糞土的神情,嚴肅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忘了是古代哪個子不是說什麼做男人不能白白要別人的銀子,男人愛財要取的有道理。你這算哪一理?”
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不由想起鐵榮戈和冷雨香那兩個活寶,不由撲哧一笑。
“你笑嘛子笑,看你的樣子就是沒讀過書,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怎麼出來混的啊。”劉旮氣乎乎的說了一通,歇了口氣,突然換了一種得意的口氣道:“方才你一鬧,東門肯定增派了重兵看守,我看你怎麼進去。”
我看著這個傻傻的少年,哂道:“你聽著,別說是一道小小的城門,就算是皇宮大院,只要我花落楊願意,天下沒人能擋的住我,你信不信?”
劉旮被我唬的一愣,呆呆的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你叫花落楊啊,怎麼名字這麼難聽。我家隔壁的旺財家養的大母狗就叫小花,跟你同一個姓耶。小花特能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