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道道的刀光。
雍孟恆騎著一匹白馬,大嘴法師等人擁簇在他的周圍。路方和瘋子被幾個廠衛扶到一旁。
雍孟恆下得馬來,對那老者笑道:“樞義兄,十來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老者冷笑道:“早料到你會來。這輩子只要不看到你,我就活得很無恙。你那付閹狗德行,別人只要瞅上一眼,就要倒八輩子黴短十年壽。”
雍孟恆並不生氣,笑道:“樞義兄還是那麼愛開玩笑,已到暮年,還存著一份童趣,難得,難得,呵呵。”
“難得個屁。”老者甩頭怒叫一聲,“我當年瞎了眼,竟沒看透你這閹狗,傳你‘枯木指’,結果反遭你的毒手,一條命差點就完了。苟延殘喘活到今天,每天不在咬牙切齒尋機報仇。這些年你這閹狗進了東廠之後,竟派些番子四處追殺我。為了躲避,我改名換姓藏在京城,每天過著野狗一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如今碰著了,就好好把帳算一算。不過,總算老天開眼,讓老夫得到了一件畢生想要的東要。”
他取過少年手中的凝霜劍,我脖子上的迫體寒氣立時消了大半。我定睛瞧向他,由於他方才動怒甩頭,亂髮飄散開來,那張爬滿皺紋的臉完完全全的展現在我的眼前。
這不看還不打緊,一瞧過去,我冷不丁打了激靈,驚的合不上嘴。這個人,分明就是當日在福安酒樓遇著的那個老者,那個被酒樓掌櫃喚作爹的糟老頭。
我茫然的看著他,一遍遍的否決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也許是他們二人長的相似。因為福安酒樓那個老者渾身沒有一點習武之人會散發出的氣息,而且一付病怏怏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隨時會嚥氣。
但為何,就是在福安酒樓,我會遭遇到凝霜劍逼人的劍氣?而且,我當時正準備殺他的兒子金掌櫃。
雍孟恆驚訝的尖叫打斷了我的思路。“凝霜劍…怎麼…怎麼可能?”
老者揚起凝霜劍,將狂龍劍和古越劍攬於右臂,很奇怪,他竟是左手用劍。老者冷傲的眼光,附和凝霜劍凌冽的劍氣,直逼雍孟恆空洞的雙瞳。
凝霜劍的劍身上升起一叢叢白汽,這些白汽繞著劍一圈圈緩緩散開,剎時陰風四起,通紅的火把均是一暗。
周圍的那些廠衛有些躁動,不少人騰出手來繫緊袖口和衣領。
就在這時,那個張尚書上前一步,分別朝兩邊作揖道:“雍總管大光臨,何不屈尊到舍裡飲一杯薄茶。”
“給我閉嘴。”雍孟恆有些神經質的大吼道。他雙頰肌肉不住的顫抖,定定的望著凝霜劍,“他們說在這遇到一把極寒的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