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變戲法?”飛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空明功力太淺,根本看不清高明的輕功身法,所以當那道紅光掠過時,他也只能當是一陣清風輕輕吹過。
“哈哈哈!你都看見什麼了?”飛鷹笑著問,他可不想嚇著了這天真的孩子。
“嗯,您手上明明拿著一件僧袍來著,怎麼轉眼就不見了呢?”空明崇拜地望著飛鷹,“師叔爺爺,您的戲法變得真好!能教教我嗎?”
“哈哈哈!”飛鷹摸了摸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空明的這個問題。
“唉,其實您不用真教我,我這人笨,教了也不會。”空明懂事地說。
“啊,啊!不是這麼回事!”望著聰明懂事又可愛的小空明,飛鷹更懵了,他只好實話實說:“其實,那件僧袍是被風颳走的!”
“風?有這麼厲害的風嗎?”小空明不信。
“唉!我也不明白!”飛鷹苦笑著說。
“真的?”空明問。飛鷹苦笑著點頭,空明也懵了。
飛鷹低頭看了看剩下的東西,若不是剛才這些東西放在一旁地上,恐怕也都給那人掠去了!
剩下的是一根戒尺和一本書,飛鷹一看那書名,心陡地揪了起來,菩提蘭花經五個篆體字赫然在目!
“啊!”飛鷹的心一陣猛跳,忙看手上的戒尺,只見戒尺的握手處竟刻有虛性兩個小字。“當真與兇殺案有關?!”
飛鷹看向空明,見空明正疑惑地看著自己,忙故作輕鬆地笑笑,問:“小空明,這些東西是誰埋在這兒的呀?”
“是虛性師伯!”空明回答。
“你是怎麼知道虛性把東西埋在這兒的?”飛鷹問。
“昨天半夜,我起來小解,忽見一條黑影鬼鬼祟祟地向後院摸去,我覺得好奇,就偷偷地跟了過去。”空明說。
“哎,你不害怕嗎?”飛鷹好奇的問。
“開始我也很害怕,不是傳說寺裡出了‘吸血魔手’嗎?哼,我可不想當冤死鬼!”空明說,“我正想去叫醒師兄呢,可是藉著屋簷下的燈光,模糊地覺得那人是虛性師伯。我突然覺得好玩,我想,原來大人們也會玩藏貓貓的遊戲呀!於是我偷偷地跟著虛性師伯來到了後山,還看見了他挖坑把什麼埋在了這兒呢!”
“這件事你告訴過別人麼?”飛鷹問。
“沒有!像這種遊戲是不能隨便揭穿的,不然就不好玩兒了!”空明撲扇著兩隻大眼睛,飛鷹從他清澈的眼裡看見了少年的真誠。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飛鷹還是忍不住要問。
“嗨!這不是碰上您了嗎!您可是我最最崇拜的人了,我這告訴您,不就是為了與您一起分享快樂嗎?”空明天真地笑了。
“對,對!好一個分享快樂!”飛鷹也笑了,笑得是那樣的開心。忽然他覺得事情有些嚴重,於是他嚴肅地對空明說:“小空明,這是些十分重要的東西,我要把他拿回去,你不會再告訴別的人嗎?”
“不會!”空明說。
“很好!”飛鷹說,“哎,我想知道,這後山常有人來嗎?”
“不,平時很少有人來。”空明撓了撓頭說,“不過,這後山腳下住著一個瘋婆婆,她常會在這一帶溜達。這可是個怪人,我很怕她的!”
“哦?瘋婆婆?”飛鷹問,“她是寺裡的什麼人嗎?”
“不是!聽說她在這兒有十多年了。她平時靠幫僧人們洗洗衣服掃掃地換點吃的,有時燒香的客人看她可憐,也會佈施一些錢給她零用,可她從來不會謝謝人家,真是個瘋婆婆!”空明說。
“噢!”飛鷹點點頭對空明說,“我們今天的事,你能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嗎?”
“能!”空明點頭。
“嗯,真是好孩子!”飛鷹拍拍空明的頭說,“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嗨,咱們誰跟誰啊!要說謝呀,我還要謝謝您陪我玩了這麼久呢!”空明笑著說。
“哈哈哈!”飛鷹抱起了小空明走下山去。
……
午飯後,僧人們都歇了。飛鷹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古書和戒尺仔細觀看。那《菩提蘭花經》當然是拓本,也就是一本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經書。說真的,若不是從古天竺傳來的真本,除了僧人們會在意它,它還就真的一錢不值。飛鷹翻了翻經書,也看不出什麼蹊蹺,就隨手放下了。再看那戒尺,當然也只是一般僧人們常拿在手上的那種戒尺。但是,飛鷹卻清楚地看見那戒尺上有一大塊褐色的血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