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杆大旗,遠遠望去,赤紅色的大旗上有個黑色的漢字。阿伊騰格娜伸出小手,一橫、一橫、一豎、又一橫。“父汗,對面的大旗上是個王字!”小姑娘很得意地在父親面前賣弄自己的學識。“可為什麼他們也有個大旗啊,碎葉城附近不就父汗能有這麼高這麼大的旗幟嗎?”
“我的小月亮,對面的旗幟是我們突騎施人的催命旗啊!長安的天可汗在利用完我們突騎施人之後,要把我們拋棄了。之前他像豢養獵犬一樣賜予我們柔軟的絲綢、美麗的瓷器;可他現在卻像捕捉野鹿一樣,放出了最兇狠的獵鷹,用強勁的弓弩和鋒利的橫刀來抓捕我們、撕咬我們。這難道就是漢人說的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嗎?可明明狡兔未死,飛鳥未盡啊?難道只是因為我們不願意低下我們驕傲的頭顱?難道只是因為我們希望更加**地掌控自己的命運?全知全能的阿胡拉?馬茲達,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可汗對著城外的大纛咆哮起來,可顯然,全能的拜火教的大神現在還沒有心情解答人世間的瑣碎事,四周除了充塞河谷的風聲之外,只有城外唐軍大營偶爾傳出的畫角聲,哀厲高亢,伴著嫋嫋的炊煙。
“父汗,長安在哪裡啊?”父親的咆哮阿伊騰格娜並不能完全明白,但“長安”這個字眼她是聽說過的,據她的侍女們講,長安是個很大很大的城市,比碎葉城大的多,大到不可思議、難以想象的程度。它彷彿是阿胡拉?馬茲達手中那團永不停息的巨大火焰,總是光芒四射。長安城裡住著令人恐懼的天可汗,還有數不清的黃金和珠寶,家家都穿絲綢,戶戶都有瓷器。無論是來自河中牽著駝隊的粟特商人,還是騎著駿馬來自中原的漢族商人,談到長安的時候,眼中都充滿渴望。阿伊騰格娜一直想知道長安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它究竟在哪裡?
“長安”,可汗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寶貝,長安很遠,騎上最快的駿馬,不停地向東、向東,穿過雪山、踏過大漠,上萬裡的路程,你得走兩個多月才能到。”
“長安那麼遠啊?”父親描述的時間和距離遠遠超出了阿伊騰格娜的認知範圍,她腦海中最遙遠的距離,也就是碎葉城外素葉水邊的幾片小樹林了,那裡有很多漂亮的野花,還有小鹿,有次父親打獵曾經帶她去過。
“長安也很近”,可汗的聲音低沉下來,“它就在那面大旗下,有唐兵的地方,就是長安。”
父親的話讓阿伊騰格娜完全糊塗了,她雖然常被父汗誇為聰明的孩子,可忽遠忽近的長安還是讓她迷糊了,不知道火焰一般的長安究竟在哪裡了?
阿伊騰格娜安靜了下來,整個城頭也沉靜了下來。夕陽在遙遠的地平線上距離地面更近了,四周漸漸昏暗起來。
“父汗,決定了嗎?”沉默許久的少年終於發聲了,他神態拘謹地站在父親身後,像一個普通武士請示可汗一樣輕聲問到。
“忽都魯,今晚你的任務,你記住了嗎?”父親沒有正面回答。“記住了,我一定會保護好妹妹。”“記住就好,跟著我的馬,護好阿伊騰格娜,其他你什麼都不需要管。”“是,我一定會用我的彎刀和弓箭保護妹妹”少年堅定地回答,左手用力揮了揮手中的弓。“其實到需要你保護她的時候,我們也距離失敗不遠了,但願你的刀不需要出鞘,但願你的弦不需要張開,願阿胡拉?馬茲達保佑我們。”可汗說完,轉身走下了城牆。
與此同時,城外的唐軍大營中,一頂碩大的帳篷在周圍帳篷的拱衛下,如同北極星一樣處於軍營的正中心。大帳前,一面赤紅色的旄旗隨風呼呼作響,黑色的“王”字在空中不停地變幻形狀。大旗下,一隊身著明光鎧計程車兵正在搭建巢車。巢車就是在一個堅固的大車底架上豎起兩根平行的高杆,再將一根橫樑搭在兩根高杆上。橫樑上吊著一個能活動的吊籃,吊籃裡面能站兩個人。
“請稟告大帥,巢車搭好了。”巢車搭好之後,隊正迅速跑到大帳前面向帳前守護的牙兵報告。
牙兵走進去之後,過了片刻,身材高大的大帥從帳中走了出來。雖在軍中,他卻一襲紫色圓領遙�郟�反韃鄖嗌�ネ罰��諮�撓裱��瞎易畔飩鸞塹撓憒�H綣�皇茄�湎蛋鹽諍諫�暮岬叮�夥�磣耍�嬲媸淺鋈氪竺鞴�拇食濟�啵��牆鷥晏�淼謀呔澄浣�4笏У募嘎瞥ば朐詵韁釁�藎�湊誆蛔÷�嫻撓巧��
。。。
 ;。。。 ; ; 和旅遊團的偶遇讓王霨忽然對托克馬克的碎葉城遺址有了探訪的**,查了查地圖,托克馬克就在比什凱克正東60公里處,緊鄰a365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