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我,也不覺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如何用力,我就跟著他飛來縱去的。還好我沒有恐高症,不然輕功這東西再方便,也只能列為拒絕來往物件啊。
我提前說了,讓苓兒帶著我先到我暫住的房間。到達以後,苓兒眼神帶柔看著我,問道:“我上回來給你傳信時,看見你原先的房間有幾個工人進進出出的忙活,找了找才發現你搬到這間來了。原來……那是作婚房的?”
隔著白色面紗,我隱約覺得苓兒的臉泛了紅,不禁也有點害羞,又有點得意地說:“是啊,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房間,不管怎樣,為了成婚總要重新修整一下。本想著,等你過來以後,看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再改。既然以後我們要搬出去,新家還是由你來設計吧,好不好?你喜歡的,我就喜歡了。”
其實我這人,非常隨遇而安的,沒什麼主意。能不需要我拿主意的時候,我就不動那個腦子,落得清閒。
結婚大事卻是不能偷懶的,更是我打心眼裡不願意假手他人的,若不是環境所迫,我等不及,真要事必躬親處處講究,才覺得安心。這事情,也是累得很快樂,辛苦得很有成就感的。
至於新房,新宅子,我想苓兒也很願意為我們的未來生活做點事。
果然,他含著笑意說道:“蕭一白啊,你嘴怎麼能這麼甜?哼,哄得我開開心心地受累,對不對?”
“我給你打下手,不叫你受累……你受累,我會心疼的……”我小小聲道。
我喜歡實話實說,有話直說,情話也是如此,再不好意思,也要表達出來。
我倆在屋裡小聊了一會兒,我就先到陳大叔那邊,準備請他過來。
隨便找了個幫傭的問了一聲,我在陳大叔住的那間院子的偏廳,看到他。方劉氏也在廳裡,拿著個帕子擦淚。
我聽力甚好,遠遠的,就聽見他們的對話。
“表哥,這事都怨我……我不該瞎猜,不該自顧自地高興,是我想多了……”方劉氏抽泣著說。
“阿秀,你也是為曉芸好……曉芸是個好姑娘,只是和一白沒緣分。”陳大叔嘆口氣。
“我看他們這段日子走得近……表哥,你不知道,曉芸這丫頭,個性太強,別看她總是笑笑的,其實我這個當孃的,都不知道她想的什麼。她太要強,心思太深,外面的男人,都是看中她的臉面,圖她有幾分顏色,她都是看不上的,我也不捨得把閨女交給那些個人……眼瞅著曉芸年紀大了,再不嫁,可真成了個老姑娘了……”方劉氏滿懷憂鬱地說,“我看得出來,曉芸她,對一白是有心的……我再沒見過像一白這麼好的年輕人了,難得他也能理解曉芸的想法,倆人能處到一起去……他倆要是好了,多好啊,該多好啊!”
陳大叔在一旁聽著,不搭話,我覺得有點尷尬,往後退了退,在外面繞了一圈,再過來。
還好,方劉氏不再哭了,正準備把帕子收起來。我假裝沒看到她紅紅的眼眶,朝她做了個禮,算是打過招呼,對陳大叔說道:“大叔,我有點事想和你說,你方便過來下不?”
陳大叔點點頭,憂慮地看了眼方劉氏,起身跟著我出來。
到了我住的院子,一邊走,我一邊跟陳大叔說:“大叔,前幾天,我心情比較不穩定,乍喜還憂的,滿腦子心事,忙這忙那焦頭爛額,有些事情一直沒和你說,你別生氣。”
“孩子,你這是說的啥話?大叔也幫不上你什麼……”陳大叔嘆了口氣。
“其實,我之前一直有個心上人,是我在外頭認識的。我跟你說實話大叔,他是個武林中人,來去無蹤的,背景比較特別。後來,我倆分開了兩年,我那時候那麼難受,就是因為惹了他不高興,他走了……前些日子,我又看見了他,我倆說合好了,彼此心意相通……我是一定要娶他的,甚至很急,前幾天才那麼趕,呵呵。”我笑笑,“我想在婚前,讓你們見見,他同意了,就在我屋子裡呢。你見見他,好不?”
陳大叔看樣子很吃驚,但也不是那麼吃驚……怎麼說呢,大概我這一段心事,突然說出來,不吃驚不可能,可我要娶老婆,物件不是他們一直以為的方曉芸(我想,方曉芸應該已經向她母親澄清過了),自然是別人,也就沒什麼好驚訝了。
“既是你喜歡的,你高興就好。”大叔點點頭,真誠地說。
說話間來到廳裡,我讓大叔坐好,再去接苓兒過來。
苓兒看著我,笑問:“你那位大叔,怎麼說?”
“他說我喜歡的,我高興就好。大叔人是不錯的。”當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