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君子,鐵血男兒,兄弟是有幸結交。”
鐵成剛哈哈一笑,道:“好啊!伍兄肯和兄弟論交,兄弟可是喜出望外。”突然放低了聲音,道:“伍兄,內廳中,那位滿頭白髮的老叫化子,是何許人物?”
白員外似是有意讓兩人親熱地談話,故意走的很慢。
伍元超望了前面帶路的白員外一眼,低聲道:“鐵兄聽說過丐仙袁道嗎?”
鐵成剛呆了一呆,道:“什麼,是丐仙袁道?剛才我得罪了他,等一會兒得給他老人家好好地賠個禮才是。”
伍元超搖搖頭,道:“不用了,丐仙袁道為人灑脫,最不喜凡俗禮法。”
鐵成剛道:“對呀!這些話,師父對我說過,我怎麼一下都給忘了……”似乎突然間又想起了一件大事,急急接道:“伍兄,那位仙風道骨的全真道長,只看那飄飄出塵的氣概,想來也不是一位平常人物了。”
伍元超道:“鐵兄的看法不錯,不過,那位道長,似是一位世外高人,極少在江湖上走動。”
鐵成剛道:“這話怎麼說?”
伍元超道:“無名子,鐵兄聽人說過嗎?”
鐵成剛道:“無名子……無名子,沒有聽人說過。”
伍元超道:“兄弟也沒有聽人說過,而且他道號無名,寓意深奧,咱們這俗凡之人,自然是想不明白。因無名二字,解說太多,兄弟越想越不明白,只好不去想它了。”
鐵成剛道:“不管他有名無名,但他的風華氣度,和常人大大的不同,伍兄猜的不錯,他是隱於江湖的高人,白員外能和這些人物交往,也非平俗之人了。”
伍元超道:“兄弟也是這等想法,不過,白老前輩的身世來歷,兄弟還一無所知,無可奉告。”說話之間,已近內廳。
白員外長揖肅容,把兩人讓入廳中。
鐵成剛自動和伍元超坐在一起。
白員外端起酒杯,敬了四人一杯,笑道:“袁兄,犬子得無名子道長收錄,全是袁兄之力,今日又承袁兄和道長趕來為兄弟祝壽,兄弟是感激不盡。”
丐仙袁道哈哈一笑,道:“白老弟,無名道長是世外高人,胸羅萬有,學究天人,你認為他真的是賞老叫化子的臉麼……”
目光轉到無名子的臉上,接道:“老道士,你說說看,你把白公子收列門下,是不是給老叫化面子?”
無名子淡淡一笑,道:“袁兄武功高強,但卻把白公子推薦貧道門下,貧道只好勉為其難,傳了他三年武功,不過,他早已得白施主和袁兄奠好了基礎,貧道只不過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傳了他一點內功、劍法。”
袁道皺皺眉頭,道:“老道士,你怎麼不說了?”
無名子哦了一聲,道:“說什麼?”
袁道道:“你在途中告訴老叫化子,有幾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白老弟,怎麼一下子就忘懷了。”
無名子望望窗外天色,緩緩說道;“袁兄既然急於知曉,貧道只好從命了。”
袁道道:“你就快快說吧!老叫化最不喜人把我裝在悶葫蘆裡。”
無名子神情肅然地說道:“貧道破例把白公子收列門下,一是袁兄推薦之人,情不可卻;二是貧道也對白公子有些喜愛,三年傳藝,也算償還了袁兄昔年援手之情。貧道今日到此,一為祝賀白施主的壽誕,二來向袁兄和白施主告別……”
丐仙袁道大聲說道:“告別?一年難得碰到你一次面,你還告的什麼別?”
無名子道:“貧道之意,和袁兄今日一別,此後再見,至少在五年之後,也許永難相見了。”
袁道奇道:“怎麼,你可是瞧出來老叫化壽命不長了?”
無名子笑道;“袁兄一生行俠,福澤深厚,還有得日子好活,但貧道卻無緣再享人間煙火。”
袁道道:“怎麼回事?你句句語含玄機,老叫化聽不明白,你何不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無名子臉色為難,沉吟了良久,才道;“聚散有數,禍福無常,貧道才慧有限,知曉不多,無法再作解說了。”
袁道一整臉色道:“老道士,你好像非走不可?”
無名子笑一笑道:“是的,貧道不能再拖延了。”
袁道道:“唉!從咱們結識那一天起,老叫化就覺著你和我有很多不同之處,咱們之間,似乎是有著永遠無法縮短的距離,隔開了咱們的交往情義……”
無名子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唯有清淡,才能夠常久不變。袁兄,人各有志,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