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道:“如是咱們夫妻,一起死於嫂夫人的劍下,必將造成下一代深重的仇恨,嫂夫人可以替夫報仇,難道天平不替他父母討債,這又造成了下一代不解之仇。你如能留下不死,可以把事情解說明白,阻止天平向嫂夫人尋仇。”
白夫人沉吟了一陣,道:“說得有理,不過,你過去怎的未這樣想過。”
白玉山道:“我一心一意只想著這件大憾大恨的事,未作它想,適才見到鳳姑的才德,才使我想起下一代的仇恨的可怕,夫人,我們如不能善自處理這件事,黃、白兩家,必將造成無法解開的深仇大恨,那就失去了我引頸受戮的原意了。”
白夫人道:“夫婦同命,我怎能看著你被人殺死,袖手旁觀,不以身殉,好在,鳳姑阻止了嫂夫人未讓她動手,咱們還有很充裕的時間,你我聯名,寫封遺信,不許天平向黃家尋仇。”
白玉山道:“天平驟然間失去了父母,心中是何等沉痛,一封遺書,未必就能攔阻他滿腔復仇怒火,夫人,我看只有留下性命,才能阻攔著這場悲劇,延續下去。”
白夫人長嘆一聲,道:“要是天平現在回來一趟,就可以先給他解說明白了。”
鐵成剛、伍元超離開了白家宅院,鐵成剛突然停下腳步,道:“不行,這件事我越想越不對,我非要留下不可。”
伍元超笑一笑,道:“你留下幹什麼?”
鐵成剛道:“像白玉山那等好人,如是被人殺了,世間還有什麼正義可言,在下就是拚了命,也得阻止這件事。”
伍元超道:“咱們被白玉山逐客令逐離了白府,就是怕我們多管閒事,你去白府幫忙,第一件事,就得先和白玉山衝突。”
鐵成剛想了一陣,道:“有道理,但又不能不管啊!”
伍元超道:“我瞧過了,那黃家母女,武功高強,不是好對付的人物……”
鐵成剛道:“怎麼?你怕了?”
伍元超道:“我是怕咱們管不了這件事,反而會賠上兩條命。”
鐵成剛道:“為了救白玉山那等好人,死了也是值得。”
伍元超道:“好!如是你鐵兄不怕死,兄弟也捨命奉陪,咱們給它來一個釜底抽薪。”
鐵成剛道:“那一定是很好的辦法,伍兄請說說看。”
伍元超道:“咱們先去找黃家母女,阻止她們向白玉山尋仇。”
鐵成剛道:“她們如是不聽呢?”
伍元超道:“她們如是不聽,那只有和她們動手一拼了。”
鐵成剛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好辦法……”語音一頓,接道:“不過,咱們要到哪裡找她們呢?”
伍元超道:“兄弟推想,黃家母女,至少今夜明天,不會再去白家,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設法去找她們。”
鐵成剛道:“怎麼一個找法?”
伍元超道:“這法子不一定靈,明天鐵兄就可以瞧到了。”
兩人叫開了一家客棧,住了半宿,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伍元超帶著鐵成剛吃過飯,找到一家大茶館,泡了兩碗茶。
鐵成剛從未到過這等地方,目光轉動,四下亂看。
只覺這地方,各色各等人物都有,當真是龍蛇雜處之所。
伍元超摸出一錠銀子,塞到那倒茶夥計手中,道:“我想請人幫忙。”
茶夥計接過銀子,隨手放入口袋,低聲道:“什麼事?”
伍元超道:“託他們找人。”
茶夥計道:“你先坐坐,我去看看任二爺來了沒有?”
片刻之後,茶夥計帶著一個四旬左右,中等身材,穿著長衫的漢子到來。
茶夥計把人送到伍元超桌邊,泡了一碗茶,也不替幾人引見,轉身而去。
那人端起剛剛泡好的濃茶,喝了一口,道:“兄弟姓任,大名府地段上的朋友,都叫我一聲任二爺,兩位是遠客吧!”
伍元超道:“不錯,咱們是初到貴寶地,特地請任二爺幫忙。”
任二爺笑一笑,道:“但不知任二能否接得下邊宗生意,朋友請說說看吧!”
伍元超道:‘咱們想找兩個人。”
任老二哦了一聲,道:“什麼樣的人?“
伍元超道:“是兩個女人。”
任老二笑問道:“是女人?是本地人?還是外面來的?”
伍元超道:“自然是外來的。”當下把黃家母女衣著形貌,仔細描述了一番。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