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沒有錯,但是殺死對方是不是真的能讓自己活命,如果不能,這樣的做法與禽獸何異?”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開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覺到頸項間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卻挪動著已經發軟的手腳,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後,這一瞬間那雙眼裡流露出來的神情,那種懼怕和無意識的舉動,才告訴大家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半大的孩子。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眾人,拉著蝶衣的手背對著眾人緩緩的朝後走去,一邊淡淡的道:“殺吧,我們不阻止你們,想殺個痛快就殺個痛快,我們活的好好的何必來管這樣的閒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輩子是豬是狗,是人是鳥都不知道,這輩子你們想這麼死,我們也沒有意見,反正命是你們的與我們無關。”
蝶衣則冷冷的道:“死到臨頭猶不知道。”這城裡城外的瘟疫一旦爆發,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死與一旦,現在居然還在這裡爭奪什麼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雙眸中淡淡的露出嘲諷和憐惜,說罷與古皓然相攜而去,那離去的步子緩慢而堅定,看似滿不在乎。
這古皓然和蝶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蝶衣用行動告訴他們,死亡就是那麼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餓死,隨時都可能被任何人解決自己的性命,人性都是顧己的,若沒有拼命想生存下去的執念,那裡會有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
而正是因為這種執念,這種對生命的執著,才會更加顧忌死亡,才會考慮到自己要是萬一死了,別人卻沒有死,那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他們努力的爭,奮力的拼搏,一切不過是為了別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沒有人提醒憑著一股蠻勁往前衝那是沒有問題,一旦有人點出這點,那就是要考慮考慮再考慮的事情了。
古皓然則在這個時候面上放任他們不理會,話裡卻點出來將有的結果,這兩人在幾句話語幾個動作間,一邊高壓一邊松底,在眾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錘後,又潑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當地,此時聽古皓然這麼一說,已經被蝶衣嚇破了膽的膽子,再也無法像剛才一般窮兇極惡,想都沒有想的尾隨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著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聽見身後有動靜,卻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嚴和懷柔一起用,得見了成效再說後面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開倉
“為什麼說我們死到臨頭?你們是什麼意思?”那一直沒有開口的總兵,見古皓然和蝶衣自顧自離去,那最後冰冷的話語,和那不經意間流露的憐惜,這總兵頓時感覺不對,不由出聲問道。
古皓然和蝶衣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古皓然聽見問話淡淡的道:“既然在殺人怎麼一點常識也沒有,這麼多的屍體腐爛在到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一個總兵應該知道,這就是瘟疫爆發的前奏。”
總兵一聽頓時臉色都白了,他能當上總兵自然不是什麼無學無術之人,起先一直在生,死,掠奪,反掠奪中生存,還沒有考慮到這些因素,現在聽古皓然這麼一說,再四下裡一看,頓時全身都開始顫抖,斷斷續續的道:“瘟疫,這會爆發瘟疫,天啦,我怎麼……”在過度的驚嚇中居然話都說不完整。
在古皓然話說完之後,所有人聽見了那瘟疫的兩個字,不由都驚慌起來,瘟疫,就算不知道它是怎麼爆發的,但是它的可怕卻是所有人都知道,聽古皓然那麼一說,再看見總兵臉色蒼白的發顫,頓時所有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瘟疫,怎麼會有瘟疫,會死人的。”
“天,瘟疫,瘟疫……”
沒有食物雖然可怕,但是瘟疫這東西卻更加讓人可怕,瘟疫這種東西沒有人見過,但是就是因為沒有人見過,所以道聽途說更加的讓人覺得恐怖,況且這瘟疫本身也是恐怖的東西,這一聽說是瘟疫有些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蝶衣冷冷的道:“殺吧,儘量殺,也許早點死還是最好的選擇。”
古皓然也淡漠的道:“別留情,你們慢慢解決,晚了怕是來不及逞兇鬥惡了,我們到是不想趟這渾水了。”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前走,話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蓋過了眾人的話語,直直的傳入所有人的耳朵。
那總兵聞言一楞,在驚懼的同時,腦中快速的轉動,古皓然他們敢來自然有他們的能力,這瘟疫是可怕的,但是隻要在最初沒有爆發的時候就進行控制,那也不是太可怕的東西,而現在整個黎洲目前的情況來看,顧著性命都來不及,那裡還顧的上這瘟疫爆不爆發,這就是目前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