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最清楚不過的。如果我一個人待在那裡,我會一覺睡到天亮,那麼一來,任何事情出了岔子我都永遠不會知道。那麼,是誰給我打電視電話,直到他確實弄清楚我已醒來的呢?吵醒我,是為了讓我去發現輻射彈。輻射彈故意放在計數器附近,使我一望而知,不致疏忽。是誰將房門炸開,以便使我在發現輻射彈竟然是個假玩意兒之前就離開房間的呢?那天晚上你真該得意一番呢,瓊迪。”
拜倫停下來等待著林根星君主有什麼反應,而林根星君主只是出於表示有興趣聽他說話而禮貌地點點頭。拜倫感到怒火愈盛。這簡直就象揮鞭抽水,飛腳踢空一般徒勞而無功。
他厲聲說道:“我父親那時就快要被處決。本來我早就能知道這一點。本來我可以去或者也可以不去奈弗羅斯星。本來我可以按照我對事物健全的判斷力行事,由我自己決定,是公開反抗泰倫人還是不那麼做。本來我會自己去碰運氣。本來我準備承擔由此而產生的一切後果。
“可是,你要我去羅地亞星,去見欣裡克。但是,一般說來,你不可能指望我會去做你要求於我的事,我也不大可能會上你那裡求教於你。除非,你設下一個適當的戲劇性場面使我就範。而你就是這樣做的!
“當時我以為自己遭到了輻射彈的威脅,可我悟不出其中的道理。而你想到了,似乎是你救了我的命,而且似乎你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譬如說,往後我該幹什麼等等,你都清楚。我心慌意亂,糊里糊塗,於是就聽信了你的花言巧語。”
拜倫氣喘吁吁,等著回答,但毫無反應。他嚷道:“你沒對我講明離開地球時我坐的是一艘羅地亞星的客運班船,而且,你完全清楚,飛船船長已知道我的真實身分。你之所以沒對我講明,是要我一踏上羅地亞星就落到泰倫人的手裡。這一切你否認得了嗎?”
一個長時間的冷場。瓊迪掐滅手裡的菸捲。
吉爾佈雷特搓摩著雙手。‘‘拜倫,你真不近情理,君主他怎麼會……”
這時,瓊迪抬起頭慢條斯理地說:“然而,君主會做這一切。這一切我都承認。你說得一點不錯。拜倫,我很高興你能把這一切看破。由我自己放在那裡的輻射彈確實是假的,而且,我送你上羅地亞星確實是想讓泰倫人逮捕你。”
拜倫臉上的疑雲消散。生活顯得不那麼無聊了。他說:“瓊迪,總有一天,我要算這筆帳的。眼下看來,你是林根星君主,有三艘飛船在等著你。那樣有點礙我手腳,我並不喜歡。然而,‘無情號’是我的飛船,我是它的駕駛員。穿上你的太空服滾出去。太空纜繩還在老地方。”
“這不是你的飛船。你是太空大盜而不是什麼宇航員。”
“在這裡,佔有就是一切。我給你五分鐘,快穿太空服。”
“請你別再做戲了。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根本不打算出去。”
“我不需要你。即使泰倫人的本土艦隊正在逼近.而你能為我把他們趕到太空中去,我也不需要你。”
“法里爾,”瓊迪說:“你的言行簡直象個十二三歲的娃娃。我讓你說完了你要說的話。可不可以讓我也說幾句?”
“不,我沒有半點必要聽你說。”
“見過這個嗎?”
阿蒂米西亞尖叫起來。拜倫身子一動。又停住了。因為受到挫折而漲紅了臉,他神志緊張卻又無可奈何。
瓊迪說:“我幸虧預先有所準備。很遺憾,我不得不如此粗暴地使用武器進行威脅。不過,我想它一定會幫助我迫使你聽我說話。”
他手裡握著一支袖珍轟擊槍,這種轟擊槍並非只用來把人打疼或者擊暈,它可以要你的命!
他說:“多年來,我組織林根星反抗泰倫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它幾乎是難而又難,各內行星王國決不會提供任何幫助。根據長期以來的經驗,我們已經懂得這一點。沒有人會來拯救各星雲王國,他們只有自救。但是,要使我們各星球的領袖懂得這一點不是鬧著玩的。你父親積極從事這項活動,結果被殺害了。一點不是鬧著玩的!你得記住。
“你父親的被捕對我們來說是一次危機。這是關係到我們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是我們核心圈子裡的人物。很明顯,泰倫人在我們背後已經不遠了,得趕快擺脫他們。為此,我在打交道時幾乎就不能搞那套言而有信,光明磊落。因為,那樣成不了大事。
“我不可能對你說,法里爾,我們把泰倫人的注意力引開。你是牧場主的兒子,因此受人懷疑。離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