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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點一點順著手臂往下,緊緊攥住那隻持槍的手。

他倆你拉我扯,扭作一團,一剎時,誰也動彈不得。接著,拜倫從眼角發覺:軍官正要越過他們去拉警鈴。

拜倫一手攥住對方握鞭擊槍的手,另一手猛地抓住軍官的腳踝。衛兵差不多快要掙脫,軍官又發狂似地踢他。但是,拜倫還是不顧一切地攥緊雙手,拼命地拉住他們。連脖子和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軍官終於扯著嗓子大叫一聲,跌倒在地。衛兵的鞭擊槍“啪”地掉到地板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拜倫翻身撲到鞭擊槍上,抓住它打了個滾,兩膝跪地,一手支起身子,另一手舉著鞭擊槍。

“不準作聲。”他氣喘吁吁地說:“不準有一點聲音,把手裡的東西全放下!”

衛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衣冠狼狽,眼睛裡噴射著仇恨的烈火,無可奈何地放下包裹著塑膠的金屬短棍。軍官沒帶武器。

拜倫撿起短棍,說:“對不起。我既無繩索捆綁你們的身體,也沒東西塞你們的嘴,而且更沒時間。”

鞭擊槍微微閃爍了一下,又一下。捱到鞭擊槍打擊的先是衛兵,後是軍官。他們痛苦不堪地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接著,便整個身子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手腳奇特地彎曲著向外攤開,保持著他們遭受鞭擊的最後姿勢。

拜倫轉身走向吉爾佈雷特。吉爾佈雷特不作聲,陰鬱而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對不起,”拜倫說:“你也得來一下,吉爾佈雷特。”鞭擊槍亮了第三下。

茫然若失的神情頓時凝固在側身臥地的吉爾佈雷特臉上。

力場不復存在,拜倫跨進走廊。走廊裡空無一人。現在正是飛船的“夜晚”,只有守夜人和夜班值勤人員沒睡。

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設法尋找阿拉塔普。必須直奔發動機艙,他拔腿跑起來。當然,該朝艦首方向跑。

一個象輪機員打扮的人從他身旁匆匆而過。

“下次躍遷什麼時候進行?”拜倫喊道。

“大約再過半小時。”輪機員回過頭來。

“去發動機艙一直走對嗎?”

“走坡道。”那人突然轉過身來。“你是誰?”

拜倫沒回答。鞭擊槍閃亮了第四下。他跨過輪機員的身子繼續往前趕。時間只剩下半小時了。

當他在坡道上飛奔起來時,他聽到迎面嘈雜的人聲。前面亮著白色燈光。而不是紫色燈光。他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把鞭擊槍藏到口袋裡。他們或許很忙,不該無端地讓他們懷疑自己。

他快步跨進發動機艙。圍著碩大無比的質能轉換器,匆匆來去的人顯得就跟侏儒一般,艙裡到處是閃閃發光的儀表。好似成千上萬隻眼睛,把它們得到的情報不間斷地傳送給所有看管它們的人員。這種型號的飛船基本上屬於一種大型客運班船,它與他所熟悉的那種泰倫人的小型巡航飛艦大大不同。那種飛船的發動機差不多是全自動的,而這種飛船的發動機則大得足以為整整一座城市供給能源,因而也就需要大量的管理工作。

他站在帶欄杆的平臺上,平臺貼著發動艙的四壁繞了一整圈。發動機艙的一角有一個小房間,裡面有兩個人,他們的手指在計算機的鍵盤上飛速移動著。

他快步朝那個方向走去。與他擦肩而過的輪機員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於是他跨進小房間的門。

計算機房的那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麼啦?”其中一個問道:“你上這兒來幹嗎?回到你自己的崗位上去。”那人佩有上尉肩章。

拜倫說:“聽我說,超原子發動機已經被短路,得立即進行檢修。”

“別忙,”另外一個說:“我見過他,他是一個犯人。抓住他,蘭西。”

操作員縱身跳起,正要從另一扇門奪路而去。拜倫越過工作臺和計算機,一把揪住他緊身短上衣的腰帶,將他拖了回來。

“不錯,”他說:“我是囚犯,我是懷德莫斯的拜倫。但我說的話千真萬確,超原子發動機已經短路。要是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檢查發動機。”

上尉發現一支鞭擊槍正對著他,於是小心翼翼地說:“不行啊,先生。沒有值日軍官和專員和命令不能檢修發動機。因為這樣做等於是完全改變計算好的躍遷,這會誤了我們的時間。”

“那麼,請示當局,請示專員。”

“我可以用通話機嗎?”

“快!”

上尉伸手去抓閃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