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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他供上學的,要是領導知道了,……不能填這個。要是不填這個,領導知道了……,說隱瞞重大政治問題,……;好一陣他只在想這些利害關係……,外人看來似乎他不懂筆下的這個專案。負責填表的隊長隔著老遠問他:“小李你那裡不清楚?”福增故意問:“社會關係是什麼意思?“ 隊長說;”你們年輕的,就填姑姑、舅舅好了。“福增心存僥倖的問:”姑姑舅舅都過世了?“ 隊長笑笑說:”過世了,那就不用填了。“福增心裡那塊石頭沒了,馬上填了表交上去。

在“東方紅”、在“團結在民主的旗幟下,封建和獨裁就要滅亡、……”在“渡過了長江,渡過了長江,直下兩廣”的歌聲中,福增學習了幾個月中國革命史,辯證唯物主義等革命道理,辦過三次放下包袱輕裝上陣,提高認識交代問題……福增升了學習副組長,……他腦子裡對前途充滿著激動、光明、希望、幻想。懷著對毛主席的無限崇拜,唱著“東方紅”,唱著“毛主席的光輝呀,照遍了全世界……。”,走進了解放大西北的行列。那時候單位裡有個高中畢業生,就像有個寶。二年不到,福增入團、入黨,就升到縣團委副書記。福增感覺如果再要升遷,那就要有比別人高的本領。出了名,自然會受到重用。按照文化程度和工作條件,最省力的辦法,就是往人民日報寫稿。如果黨中央的報紙登了自己的稿子,一定會受到領導重視。

福增認定這就是自己的前途。他抓緊時間,讀了毛主席的反對黨八股,湖南農###動考查報告,還有魯迅的怎樣寫文章,一句話,當時能看到有關寫作的書他都看了。他白天工作,夜裡學寫作,一寫就是大半夜。煤油也比別人多用一倍,他到縣供銷社買了一次煤油,第二天就讓縣委張書記知道了,他找到福增辦公室,把一千元遞給福增說:“這是你買煤油的錢。小李,你學習的能力高了,可以把革命工作做的更好,多用煤油,是革命需要。煤油用多少,我已通知總務科供應多少,今後再不許你自己花錢買煤油。“福增心裡熱呼呼的説:”張書記,不是總務科不供應我煤油,是我覺著自己用的太多……”張書記語重心長的叮矚說:“要學習,你也要注意身體,那也是革命的本錢。”這時,福增真恨自己在學校時,怎麼沒好好學學語文?一九五一年六月六日,人民日報發表了“正確地使用祖國的語言,為語言的純潔和健康而鬥爭。“的社論。又有朱德熙,呂叔湘關於詞語用法文章的連載。他更加緊學習,常是夜裡一兩點才睡。

這樣一干又是一年多,雖然詞語方面的知識大有長進,寫作幾乎是毫無成績。人是活的,他改變了學習方法——比著葫蘆畫瓢寫文章。目標是人民日報,人民日報又天天有,揀著自己認為有用的,從主題開始,把結構、段落一段一段的分析,一句一句的推敲。揀自己認為最好的文章,把它抄下來,背下來。然後又根據自己的工作情況,調查,寫。再調查,再寫。再調查,再寫。一次一次的寫,一直到自己認為滿意時,把它放幾天,再看人民日報一些相關的文章,然後再修改自己寫的文章。二年多的時間,人消瘦了,領導都關心問他身體那裡不適。他總笑嘻嘻的說身體很好,謝謝領導關心。一次次給人民日報寄去的稿子,全被退回來了。每一次退稿,他都仔細研究編輯部的意見,和自己原稿對照,一字一字地推敲,一段一段的反覆組拆,全稿中心觀點、內容是否正確?文章段落層次是否合理?那一個時期報導中心是什麼?自己是否合乎報導中心?二年多,雖然每天多花五六個小時,到底功夫不負有心人,福增的一篇文章在人民日報發表了。

不長時間,就把他調去給省主要領導人當秘書。這時福增責任心更強了。學習的詞語知識,也發揮出了比別人高一頭的作用。領導佈置的工作,上班寫不完就連夜寫,熬得兩眼通紅也從來沒誤過事。領導指出檔案草稿不對的地方,不和領導心意的地方,就是自己不以為然,也畢恭畢敬的照辦。照領導意思把檔案改完後,領導發覺剛才自己說錯了。福增還像平常一樣地接過檔案草稿,誠惶成恐的再一次修改檔案。時間長了,福增在領導眼裡、在同志們眼裡,是個既有能力,人又肯幹,又能吃苦,團結又好的人。這樣的幹部該提拔提拔,領導把這個意思,向省直機關黨委說過後,不久福增就由副科級升成正科級。領導又提出給福增提升處級時,組織部提出:李福增他爸當過偽軍營級幹部。

十五,領導想給福增辦成烈屬,沒有人證明

福增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大山。

福增是個上進心很強的人,不願落在人後。可是現在確實不容樂觀,原先比自己職務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