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一名手下捧著不知裝著何物的四角箱子走過來。
“你……你想幹什麼!”臉色為之一變,萊爾佯裝鎮靜的暗吞了口口水,飆高的腎上腺素讓背脊起了一陣冷意。
四下無人的竹林是拍片現場之於預備下一場戲將在此進行追逐戰,目前尚未整理十分荒涼,冷颼颼的涼風由竹林深處吹來,感覺就像一雙陰綠的瞳眸在暗處窺視。
小時候不愉快的記憶油然而生,他短暫的二十八年歲月中若有什麼徘徊不去的夢魘,相信沒有任何東西會比“那個”更叫他畏懼了。
雖然他已經不記得十幾年前發生了何事令他懼怕至今,但是那冰涼的觸覺永生難忘,彷彿大地在一瞬間失去熱力,冰冷的猶如地獄的大門初開,亟欲吸取他溫熱氣息。
一段過去改變他的未來,也讓他身陷噩夢中脫不了身,連著好幾年他由夢中驚醒,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的巨鱗。
“小小的測試別太驚慌,我們對待合作的夥伴向來和善,你有沒有一點想轉圈的意願呢!”彼德森。強納和顏悅色的微笑著,手臂一伸,挽起一條赤紅色的小蛇把玩。
“拿!拿開……不要靠……靠近我。”大驚失色的萊爾願不得什麼形象,臉發白的往後一倒。
“哈哈……你再拿喬呀!看我們這些小朋友會不會往你身上爬。”樂得大笑的漢斯故意捉弄的以指滑過他耳後。
“蛇……”他受到驚嚇的彈了起來,力氣突然變大的掙開縛手的繩索,奮不顧身的推了漢斯一把。
“臭小子你敢推我,活得不耐煩了嗎?”袖子一挽,漢斯做出要好好教訓他一番的模樣。
手無阻力的萊爾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害怕蛇類的恐懼反叫他心生一股反抗的力量,在漢斯凶神惡煞似的走近當頭,他迅速解開纏於腳上的尼龍繩。
他算過自己至少被縛綁了七、八個鐘頭,迴圈不良的血液不能一時間傳送至四肢,所以他以靜制動等著獵物送上門,企圖以所學的武術攻其不備,奪得先機脫離險境。
他不認為自己有武學宗師橫掃千軍的功力,但起碼自保不成問題,若不以一敵十的話,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不過他不曉得下在他體內的迷藥有多強,不敢逞強的做保守估計,他希望有勘景人員及時出現。不然時間一拖久他仍無勝算,螢幕上的硬漢不敵現實世界的考驗。
正當他佯弱準備予以反擊之際,一道莫名的金光劃過天際直衝他而來,他本能的退了兩步想避開
“啊!怎麼有洞?!”
金色光芒衝撞他胸膛,像把箭沒人心臟的方位,一陳久違的熱氣充塞失溫的冰湖,他訝然的往後踩了一步,騰空的身子羽毛般的筆直墜落……
冷是他惟一的感覺。
“哎呀!該怎麼收場?這洞看起來挺深的。”摔下去還有得救嗎?漢斯低視深不見底的大穴暗暗心驚。
“該死的,瞧你做了什麼好事,還不快去看看人死了沒有。”氣急敗壞的吼聲隨即響起,一巴掌往他臉上揮去。
頭一偏,他差點站不住腳的跟著往下掉。 “老……老闆,洞很深耶!”他可不想去送死。
彼德森冷笑的掏出一把槍指著他太陽穴。“你可以考慮把他的屍體拖上來,或是陪著他一起埋在土裡。”
也就是沒有選擇。
肩膀一垮的漢斯露出比死還難看的表情,不敢有二話的吆喝其他人找齊繩子和照明工具,打算賭一賭運氣。
風,有點陰沉,發出聒噪的竹木碰撞聲。
一條小蛇快速的與竹色同化,青綠難辨。
第二章
吵。
嗯。是誰那麼吵?存心擾了她清修不成。
到底是哪個不識趣的傢伙閒日子過得太快活了,命不要的盡在外頭叫囂,想讓她一口吞了嗎?
好久沒嚐到人肉的滋味了,兩顆嗜血的銳牙都有些鈍了,真想找個鮮嫩可口的上等肉材來滿足口腹之慾,那鮮甜的口感讓她蠢蠢欲動的天性呼之欲出,巴不得牙一露,咬住送上門的食物。
都怪那隻紫色蝴蝶老在她耳邊叨唸什麼不可殺生,眾生眾物皆有靈性,勿造業障壞修行,害她足足有一百年末對人類下手,僅以豢養的下等牲畜代替,口感總是少了一份鮮度。
由臺灣的紫蝶幽谷到日本的北海道,然後是加拿大的魁北克,南北地球繞了一大圈,她好不容易看中一處感覺不錯的靈脩地,打算洗心革面的進行法術修練,不叫那隻蝴蝶給瞧扁了。
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