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一紅是非就多,即使他平日行事低調得幾乎足不出戶,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必須接觸人群外,他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
萊爾和一般好萊塢的大明星有所不同,他喜歡靜,討厭嘈雜的地方,不逛夜店、不迷戀名牌,對酒的興趣僅止於品嚐,從不過量做出令自己失控的行為。
他是電影圈的異數,也是少數值得稱許的青少年榜樣,可卻有點近乎自閉的傾向,他連自個的慶功宴都懶得出席,寧可窩在家裡泡一杯咖啡,獨享一個人不受干擾的清靜時光。
若是要給他下一個註解的話,孤僻的居家男子就是對他惟一的形容詞。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公司提出的條件已經夠禮遇你了,聰明人不會想跟我們作對,乖乖地在合約書上籤下你的名字,別自找苦吃。”他可不想損傷那張讓他們賺大錢的俊臉。
冷笑的猥瑣男子輕舞著拳頭以為威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囚禁當紅的武打明星,不管外界是否因他的失蹤鬧得沸沸揚揚,只要他一天不點頭就別想有重獲自由的時候。
“綁著我的手腳也算禮遇?”他懷疑綁久了之後會不會殘廢,關節長期受縛易使血液不流通。
“如果你早點下決定我們也不致失禮,不過要你籤幾個字不算為難,你讓我們好辦事,我們自然奉你為座上賓,這麼簡易的道理用不著旁人來教吧!”他拿著一疊檔案在他面前晃動,要他快點簽字省得大家麻煩。
表情疏離的萊爾只淡淡地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們有問題找我的經紀人談,她負責我所有的工作內容。”
不愛多話的他輕瞄了一眼,對其無理的要求置之不理,他早就聽聞電影圈的陋習——黑道介入合法性質的娛樂業從中牟利,控制當紅明星為其利用,進而佔據這塊獲利甚豐的大餅。
一直以來他秉持著不浮誇、不特別引人注目的行事作風,時間一到上戲融人角色中,戲完走人不多逗留,在好萊塢打滾了這麼些年朋友並不多,也鮮少樹立敵人,他,一向獨善其身,不會主動招惹是非。
因為他有個精明幹練的經紀人將一切瑣事打理得有條不紊,不需要他操心地先把可能性的突發狀況化解掉,讓他專心在工作上不必為其他事分心。
原以為在這座外表華麗的大染缸裡,他只是無數發光的星子裡的一顆,眾星雲集並未突顯他的獨特處。
可是他似乎低估自己的螢幕魅力,就算他刻意斂鋒藏銳不在人群中展露光華,但是向錢看齊的功利主義者永遠不放過有利可圖的人與事,趁拍戲空檔在他的飲料裡下藥。
“少拿那女人來搪塞,誰不曉得她是你的老相好,只要你一句話她哪敢不從,老實點別耍花樣,我們可不是好說話的慈善家。”語帶曖昧,開口的男子還發出幾聲淫笑。
臉色微沉的萊爾不作解釋地說:“不用在我身上白下工夫,我是個被合約綁死的藝人,除非提前解約付一筆天文數字的賠償金,否則我無權私下接戲。”
意思是他無合約自主權,有任何意見去找他的經紀人商討,他充其量只能稱為一件活商品罷了。
可他一向冷淡的口氣聽在一旁粗壯的男人耳中形同挑釁,最後的語音一落下,隨即而來的是一道懲罰性質的巴掌聲,稜角分明的左頰當下浮現血紅色的五指印。
皮肉痛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事,懸念的全是要如何平安脫困,他不想因為個人因素拖累劇組的進度,以及讓經紀人為他的安危擔憂。
“漢斯,下手要有分寸,別弄傷了我們的財神爺。”他們還指望靠他大撈一票呢!
“是的,老闆,下次我會記著不對準他那張生財的俏臉蛋。”陰陰一笑,他搓著拳頭在遭捆綁的大明星身後走動。
長相俊秀的帶頭人物看來大約三十出頭,中義混血融合兩民族的特性,五官深邃立體非常有男人味,看不出來具有黑道色彩,頗有幾分模特兒的架式,一起身將近一百九十公分左右。
他緩步的走到萊爾面前,用審視貨物的神情挑起他淤血未退的下頜,不當他是人的打量他有多少市場價值。
當初挑中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演藝圈的獨行俠,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獨來獨往不與人深交,即使被請來作客幾天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風波,是最容易得手的物件。
可是他沒料到他骨頭挺硬的,軟硬皆不吃的一口回絕合作的提議,反以合約為由讓他無法得逞,以為他真拿他沒轍嗎?
“聽說向來膽大的你只害怕一種生物,不知道傳言有沒有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