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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了內部危機,二則也有利於維持中山戰場的對峙之局。

這是個兩全其美之策,趙王遷令準,命令司馬尚率代北軍即刻出擊。

司馬尚書告武烈侯,諸事皆妥,代北軍將在明日夜間渡過呼沱水,考慮到彼此信任有限,司馬尚提出要求,當代北軍三成數量的軍隊渡河之後,請武烈侯趕赴代北中軍,司馬尚將把代北軍的指揮權交給武烈侯。當然,轉交兵權是藉口,以武烈侯為人質才是目的。

公子寶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公子扶蘇、王翦、王賁、楊端和馮毋擇、趙高等人卻異口同聲表示反對。司馬尚改變了雙方約定,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王賁、楊端和堅決要求趁著代北軍渡河之際發動攻擊,圍殺代北軍,並趁機突破敵軍防線,向中山趙燕聯軍發起全面進攻。

寶鼎沉默不語。按照前期約定,代北軍在撤出戰場的同時把防線交給秦軍,但司馬尚在信中說機密已洩露,趙王命令他渡河攻擊,已經沒辦法執行前期約定。聯想到自己叫宗越設下的離間計,這一變化還是可信的。

寶鼎抬手示言眾人不要爭論了。“上將軍,你有何看法?”寶鼎詢問王翦。

“代北軍渡河已不可改變。”王翦說道,“馬上改變計策,以重兵佈署於肥下,先包圍代北軍。不管代北軍是投誠還是另有陰謀,我們必須先把代北軍解決了。中山失去這五萬多人的代北軍,雖然還有十萬左右的兵力,但真正有戰鬥力的不過半數。至於燕軍那兩三萬人馬不要考慮,在敗局已定,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燕軍絕不會拼死作戰,相反,他們會以最快速度撤回易水長城,以阻擊我們趁勝殺進燕國。”

寶鼎連連點頭,“若要讓代北軍全部過河,我必須和司馬尚在一起。”

王翦斷然搖頭,“你不能去,我去。”

寶鼎臉色頓時變了。帳內眾人更是一哄而起,極力反對。

“殲滅代北軍不過舉手之勞,何必如此大費周折?”王賁忿然質問道,“代北軍留不得,趁此機會將其全殲,一勞永逸。”

寶鼎站了起來,冷聲說道,“為什麼保留代北軍,理由我說了很多,也很充足。如果諸位繼續在這件事上持否定態度,那就請離開中山戰場。我需要絕對遵從命令的將軍,而不是陽奉陰奉與我對著幹的統率。”

寶鼎態度堅決,斬釘截鐵。眾將受其氣勢威逼,再不敢提出異議。

寶鼎衝著王翦躬身一禮,“上將軍所慮,無非是擔心司馬尚背信棄義,以我之身來換取趙王的信任,但司馬尚向我投降是事實,即便他把我交給了趙王,趙王是不是就因此相信他?還有,趙王敢不敢殺我?我與咸陽的矛盾天下皆知,囚禁我也罷,殺我也罷,只會有利於秦國而不利於趙國,請問趙王要我幹什麼?相反,上將軍若代我而去,身陷樊籠,一則重創了我軍士氣,二則讓咸陽有充足的理由重傷於我,所以此事只有我去,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絕無危險。”

帳內啞雀無聲。王翦撫須沉思,良久,緩緩點頭,斷然揮手,“善”

當夜,宗越接到中山訊息,證實趙王遷的確下令叫代北軍渡河攻擊。寶鼎信心更足,馬上與王翦趕赴肥下前線佈署一切。

這日下午,秦軍從呼沱水肥水段北岸陣線撤離,給代北軍讓出渡河通道。當夜兩岸篝火如雲,兩軍隔河對峙,氣氛非常緊張。

午夜代北軍開始渡河,一列列全副武裝的代北將士義無反顧地越過浮橋,在秦軍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從容列陣。當大約兩萬代北軍在南岸擺好一個攻守兼備的龐大戰陣後,北岸代北軍停止了渡河。如果秦軍要半渡而擊之,大戰馬上便會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寶鼎在荊軻和遏雲的左右護衛下,在東方無畏和三百黑鷹銳士的扈從下,衝出了秦軍戰陣,向代北軍飛馳而去。

在他們臨近代北軍百步之時,司馬尚在衛士們的保護下打馬衝出。兩者相距三十步,司馬尚駐馬停下,飛身下馬,恭敬而立。這一刻他的情緒非常複雜,有對故國的愧疚,有對回家的渴望,有對未知命運的忐忑,也有對武烈侯的敬佩。不管此人是否在前方設下了一個絕殺陷阱,單以今日他敢履行諾言,以自身為質贏取代北軍的信任,這份膽氣已足以傲視天下。

寶鼎下馬急步上前。荊軻緊隨其後。司馬尚穩定了一下心神,舉步上前。隔五步,寶鼎伸出雙手,熱情相呼,“司馬將軍別來無恙?”

兩人見過面。當初代北大地震,寶鼎以中原糧食相救,代表李牧到中原談判的就是司馬尚。

司馬尚勉強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