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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水,一邊不解地問道,“什麼誤會?”

“這個誤會讓我一舉成名。”

寶鼎決意交好蒙氏,以贏得秦王政的信任,所以不加隱瞞,把代城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甚至連救出趙國公主的事都沒有隱瞞。

趙儀的事,昨夜他考慮過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說出來。目前他只有這麼一次接近秦王政的機會,不能有絲毫失誤。趙儀的事將來一旦洩漏,他就是欺君,從此他休想贏得秦王政的信任,而他若想改變歷史,唯一的前提就是贏得秦王政的信任,否則他不要說改變歷史了,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成問題。趙儀的未來和大秦帝國的未來根本沒有可比性,在這件事上寶鼎沒有選擇。

蒙恬的神色不停變化,時而驚駭,時而緊張,時而激動,時而又疑惑,很多細節他也想不明白。他對燕趙兩國政局的瞭解遠遠不如蒼頭,蒼頭都心存疑惑的事,他就更搞不清了。

寶鼎說完之後,蒙恬陷入了沉思。這件事裡有太多說不清講不明的地方,而正是對這些細節的認定和判斷決定了寶鼎是否值得信任。

良久,蒙恬從沉思中“醒”過來,端起玉杯慢慢抿了一口茶,猶豫了半天才對寶鼎說道:“公子,有件事,這個……”蒙恬似乎覺得難以開口,頗為躊躇。

“左庶長無須顧忌,此事關係到國之安危,寶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寶鼎鄭重說道。

蒙恬感激地看了寶鼎一眼,“公子,事關重大,如蒙恬有失禮之處,還請公子務必諒解。”

“左庶長言重了。”寶鼎笑道,“日後我到了咸陽,人生地不熟,還要很多地方需要麻煩左庶長,到時候左庶長可要幫忙啊。”

蒙恬點點頭,一口應承,然後拱手為禮,“公子恕我無禮了,我想看看公子身上的傷。”

寶鼎愣了一下,隨即狂喜。

剛才他也為如何贏得蒙恬的信任而頭痛。畢竟代北的事機緣巧合過多,有些細節其實經不起推敲,破綻百出,但事實又的確如此,他也無法解釋,他總不能把公子恆、李牧、張良、長歌、西門老爹等人喊到一起對質吧?所以很多秘密已經隨著那把大火徹底消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現在蒙恬突然提出要驗傷,那倒真是目下唯一的好辦法。

寶鼎自述,曾遭到黑衣三天三夜的酷刑折磨。三天三夜是什麼概念?一般人哪裡承受得了?不管是白氏、司馬氏,還是楚系,都不敢想出這種辦法來,一旦出現意外,寶鼎必死無疑,誰敢承擔責任?所以此事只有一個可能,寶鼎在撒謊。如果他身上沒有傷,或者有傷但沒有遭受酷刑折磨的痕跡,那麼他刺殺公子隆和公子恆一事就不可信,這件事肯定別有隱情,可能是白氏、司馬氏或者楚繫有意為之,以便送給寶鼎一個大功勞,讓他一夜之間名震天下,從而幫助他迅速返回咸陽。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真是天助寶鼎,他其實拿不出有力證據,偏偏這一身傷實實在在,沒有半點虛假。真正的公子寶鼎就是死於酷刑之下。

寶鼎心中大定,微微一笑,從容站起,“就在這裡嗎?”

蒙恬輕拍石桌。六位甲士身形閃動,瞬間將寶鼎圍在中間,遮擋得嚴嚴實實。

“公子曾在代北被黑衣酷刑折磨了三天三夜,你們好好看看。”蒙恬的目光掃過六位手下,肅然說道,“公子是我大秦的勇士,真正的鐵血勇士。”

“謬讚。”寶鼎從容解衣,三兩下之後,一副傷痕累累的軀體暴露在眾人眼前。

寶鼎的傷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一部分已經好了,還有一部分依舊結著厚痂,另外還有一小部分則塗著傷藥。整副軀體看上去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蒙恬駭然驚呼,猛地站了起來。六位甲士也是駭然變色,一個個的眼神頓時變了。

一個少年不但獨自刺死了燕相公子隆和趙國公子恆,還殺出了重圍,這本身就是個傳奇,嗤之以鼻的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這幾位甲士。如今看到這副傷痕累累的軀體,他們信了。能在黑衣三天三夜的酷刑折磨下熬過來的人,其心智之堅定,毅力之頑強,已是匪夷所思,這樣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比如這次刺殺,先是行苦肉計接近敵人,再實施刺殺,然後在己方黑冰配合下殺出重圍,仔細一想,此事對他這種人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公子,來,我幫你穿上衣服。”蒙恬再不懷疑,滿懷敬佩之意,俯身從地上拾起衣物,關心地說道,“公子,大營裡有最好的醫匠和傷藥,不如你暫時搬到軍營來。”

寶鼎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