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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下桓齮?很簡單,先把他三族親人全部抓起來。這是桓齮的命脈,只要抓住了這個命脈,桓齮根本不敢出逃。

這件事大王可以做,但大王需要抓捕桓齮三族的證據。證據需要核實,在沒有核實之前,不能亂抓人,楚系會以此為理由極力阻擾,這時候,就需要隗氏出來了,至於隗氏怎麼做,用什麼辦法欺騙華陽太后和相國熊啟,那就不是寶鼎考慮的問題了。寶鼎不熟悉咸陽,他也想不出來主意,此事需要隗氏與秦王政密議,拿出一個完整的足以騙過華陽太后和相國熊啟的計策。

琴唐所問的這個問題也是寶鼎沒有想明白的問題,他只知道最後的結果,但答案很快就會出現,因為晉陽的局勢已經緊張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等到真的爆發了,答案也就出來了,桓齮為什麼要出逃也就清楚了。

“至於為什麼,我現在不能說。”寶鼎以機密為理由,拒絕透漏,“如果你認為隗氏可以影響到楚系的決策,可以搶在桓齮出逃之前將他的宗族家人全部抓起來,以便阻止桓齮出逃,那我馬上告訴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琴唐知道自己問得太冒失了,以他的身份,知道的機密越少越好。

“我認為有把握。桓齮對楚系來說太重要了,左膀右臂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放棄。”琴唐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此事對楚系明顯有利,只要隗氏計策得當,時機掌握得好,肯定可以做到。”

寶鼎笑著點點頭,心想單靠隗氏一家的力量還是不行,必須要大王配合,只是這樣一來,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隗氏和楚系外戚就要翻臉了。

“公子,此事關係重大,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還是親自返回咸陽為好。”琴唐擔心書信不安全,於是主動建議日夜兼程速返京師。

寶鼎搖搖手,“時間肯定來不及了。晉陽局勢馬上就要發生驚天變化,先生還是寫封信送回咸陽,叫咸陽以最快速度做好準備,遲恐不及。”

“我寫?”琴唐驚訝地望著寶鼎,為什麼要我寫?這有什麼玄妙之處?我說得清楚嗎?

“先生向咸陽傳遞密信的時候,有沒有暗語?”寶鼎問道。

琴唐這才恍然大悟。商賈傳送回易機密的時候,為避免洩密,都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語。此事過於重大,寶鼎當然要面面俱到,確保萬無一失。琴唐暗自欽佩寶鼎心思慎密,於是當著寶鼎的面寫好了書信,隨即躬身告辭,連夜就要派人送出書信。

寶鼎陪著琴唐向帳外走去。琴唐一邊走一邊說道:“行轅的事估計很嚴重,三位上卿都無法調停,想必公子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跑一趟。”

“駟車庶長在,廷尉卿在,還有宗正卿和太原郡守,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朝廷大員?”寶鼎笑道,“我算什麼?跑去丟人現眼啦?”

“也是,廷尉卿李斯掌刑獄,有他往那裡一站,還有誰敢違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琴唐撫須笑道。

廷尉卿李斯?寶鼎的腦海中立即掠過一張剛毅嚴峻的面孔。第一次看見李斯的時候,寶鼎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前世讀這段歷史的時候,他憎恨趙高,更不喜歡李斯。

大秦帝國的突然滅亡,李斯要承擔全部責任,死不足惜。

趙高當時是什麼官?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中車府令是個什麼官?官秩六百石,職務相當於皇帝的侍從車馬班長,專門負責皇帝的車馬管理和出行隨駕,有時候親自為皇帝駕御,是皇帝的絕對心腹。

說白了趙高就是始皇帝的“司機”,兼職管印章,就這麼個屁大的官,能翻多大的浪?李斯當時是帝國左丞相,他才是“沙丘之變”的真正主謀,正是他的一念之差,葬送了整個大秦帝國。後世歷史把葬送大秦帝國的責任一股腦兒推給了趙高,這才是真正的“指鹿為馬”,不知居心何在?

李斯四十多歲,未老先衰,鬢角都白了,不過看上去還是很硬朗。他對寶鼎倒是客客氣氣,但寶鼎卻自始至終沒有給他好臉色。想想也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看到一個親手葬送了大秦帝國的人,恐怕誰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沒有借題發揮、指桑罵槐,當場發飆罵人就算很不錯了。

琴唐敏銳地察覺到寶鼎聽到這個名字後臉色馬上陰沉下來,於是不失時機地提醒道,“他是楚人。”

楚人?李斯是楚人?寶鼎倒是從沒想到過李斯竟然是楚人,驚訝之餘不禁脫口問道,“他是楚系?”

琴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李斯不是楚系還是哪一系?難道他還是老秦人啦。

“他過去不是呂不韋的人嗎?”寶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