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此間事了,我會返回韓國。”張良停下腳步,躬身為禮,“我在新鄭恭候荊卿的大駕。”
清晨,天邊剛剛露出一絲魚肚白,李行就被叫到了帥帳。
“天氣很冷嗎?”看到李行縮著腦袋跑進來,李牧不滿地說道,“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你還縮手縮腳的像什麼?”
李行急忙挺胸昂頭,不過嘴裡還是嘟囔了一聲,“春寒料峭嘛。”
李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從案几上拿過一根泥封銅管遞了過去,“告訴司馬尚,遵令執行,即使有疑問,也要堅決執行,若有貽誤,軍法處置。”
李行雙手接過,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爹,大軍是不是即日南下?”
李牧驀然兩眼圓睜,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到了案几上,“你想死啊?竟敢私探軍情?”
李行嚇得兩腿一軟,“撲嗵”跪下,一頭磕到地上,哼都不敢哼一聲。
“滾……”李牧手指帳外,大吼一聲。
李行抱頭鼠竄而去,剛剛跑到帳外,就聽到李牧又喊了一嗓子,“站住。”
李行乖乖地站著,臉都嚇白了。他這位老爹翻臉不認人,即使是親生兒子,只要犯了錯,同樣是拳打腳踢,往死裡打。
沉重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跟著一件黑色的加厚大氅(長披風)披到了李行的身上。李牧轉到兒子的身前,神情專注地給他繫上頸帶。
李行望著父親憔悴的臉龐,心裡驀然一酸,眼圈頓時紅了,“爹,保重。”
李牧笑笑,給他整理了一下大氅和甲冑,低聲說道:“保重。”
李行帶著一隊衛士風馳電掣而去。
李牧站在清晨的冷風裡,默默地望著,直到兒子的背影消失在天際之間。
刺骨的痛疼讓寶鼎徹底難眠。既然無法入睡,他就想將來,想前世,想到悲傷時淚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