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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節上不能出錯,否則太子丹極有可能暴露,給李牧活捉了。宗越在這件事上當然不敢自作主張,一切都聽黑冰的安排。

按道理這時候黑冰應該深深潛匿,不能露出絲毫痕跡,誰知宗越睡到半夜,卻聽到鼓號長鳴,人喊馬嘶,五更巷方向更是火光熊熊。到了天亮時分便有訊息傳來,黑冰劫獄,夜襲五更巷,一把火燒掉了半條巷子。宗越駭然心驚,他是幹秘兵的,雖然主要工作是訓練虎騎劍士,選拔王萃(燕王貼身侍衛),負責大王和公子隆的安全,但這些年也參加了不少秘密任務,知道幹秘兵的規矩。一般來說越是執行重大任務,越是要小心謹慎隱藏形跡,然而,這幫秦國黑冰卻反其道而行之,在執行任務前竟然劫獄,而且還怕人不知道似的,特意點了一把大火,這豈不是硬捋虎鬚,成心激怒李牧嗎?這對接下來的任務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宗越有心再聯絡蒼頭,但他出了館驛便被趙國黑衣盯上,根本沒辦法找到蒼頭。這兩天他都是輾轉難眠,焦慮不安,沒有睡過安穩覺。公子隆也是擔心,暗中囑咐宗越,叫他千萬不要出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寧願殺了太子丹,也不能讓太子丹做了趙國人質。

今天宗越早早來到大府,黑衣領著他轉了一圈,解說了一下詳細的防衛部署,大致說來就是府外有旅賁,府內有旅賁,大堂外有黑衣,大堂內有公子恆的門客劍士,李牧的旅賁衛、公子隆的虎騎劍士和張良的鐵衛均隨侍於左右,寸步不離。宗越越聽越是心驚,這大府內外戒備森嚴,警衛重重,如同鐵桶一般嚴實,黑冰若想從這裡把太子丹帶走,就算肋生雙翅也會給密集的弓弩射下來。

宗越心緒不寧,但臉上表情正常,一雙陰沉的眼睛更是凌厲,不停地觀察四周。他知道蒼頭肯定要來,很可能已經潛伏到府內,自己必須儘快見到他。趙人防備太嚴,先前商定的辦法有諸多不妥之處,繼續執行下去有危險,雙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重新商定出一個妥善之策。

“我能四處看看嗎?”宗越問道。

“當然可以。”長歌笑道,“我找個人給你帶路。如果有疏漏之處,請務必提出,我及時改正。”

宗越連道客氣。兩人各懷鬼胎,虛情假意地說了幾句,然後宗越便帶人走了。

長歌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臉上的笑容隨即變冷,嘴角斜瞥露出幾絲嘲諷之色。宗越想幹什麼,他一清二楚。

自從張良向李牧透漏了太子丹的訊息後,此趟刺殺不但勢在必行,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李牧有了太子丹,局勢迅速被他完全控制,接下來他只要在河北擊敗秦軍,燕趙結盟十拿九穩。退一步說,就算他敗了,但邯鄲只要沒有失陷,他還有發動第二次攻擊的機會,因為燕國趁火打劫的可能性不大了,李牧只要把太原的秦軍擋在句注要塞,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對付河北秦軍,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顧慮摯肘太多,導致他縮手縮腳,不敢放手一搏。

太子丹現在就是個誘餌,只要你把黑冰引過來,他們就插翅難飛了。想到得意處,長歌心情大好,臉上又掛上了矜持的笑容。

寶鼎站在一株大樹下,無聊的地望著風中婆娑的樹葉,眼角餘光卻看到黑衣長歌慢慢走了過來。

五個少年站在他的身邊,睜大一雙好奇的眼睛東張西望。昨夜寶鼎從黑衣嘴裡知道了這五個少年的身份,他們是黑衣訓練的武士,這次專門調過來配合寶鼎。這五個人對刺殺的事一無所知,正因為如此,他們的表現才會非常自然,無懈可擊,如此可成功掩護寶鼎。

荊軻對此持謹慎態度,在他眼裡寶鼎是個半瘋半痴的少年,雖然沒有仔細詢問寶鼎過去的經歷,但從年紀上應該可以估猜到寶鼎沒有什麼刺殺的經驗。一個沒有刺殺經驗的人在接近目標的時候難免會露出破綻。

黑衣長歌不以為然,他一句話就把荊軻頂了回去。當日圍捕寶鼎,我們八死十七傷,我給殺得步步後退,而你也耗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其活擒。就當日寶鼎的表現來說,他是不是一個天生的刺客?這倒是實話,寶鼎殺意一起,立時瘋狂,其一往無前擋者披靡的氣勢完全可以斬殺普通對手。公子隆是個劍士,但算不上高手,而且他的年紀也大了,寶鼎對付他應該還是有幾分把握。再說,不管是李牧,還是張良,都已經做足了準備,就算寶鼎失敗,他們也絕不會讓公子隆活著走出這道府門。

看到黑衣長歌走過來,幾個少年馬上站直了身軀,眼睛也不敢四處亂看,神態更是畢恭畢敬。

寶鼎卻是不屑,但也隱藏了自己心裡的仇恨。雖然自他重生後,黑衣長歌並沒有對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