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規。他只是認為,在賭博中投入的努力和智慧越多,贏的可能性也就會越大。
邦德對一號輪盤賭檯的記錄卡研究一番後,發現第三組數字,即25—36號都不走運。因此他決定把最高注賭額押在第一、二組中1—12、13—24的各個字碼上,每組各下注十萬法郎。
他玩了七次,贏了六次。在第七次中,出現了30,所以他輸了。他此時的淨收入是五十萬法郎。第八盤他歇了一次,沒有下注,這次剛好是0號中獎,他算得挺準。然後他繼續玩,卻輸了兩次,使他損失了四十萬法郎,但是隨後他的手氣不斷好轉。當他最後從桌旁站起來時,他淨賺了一百一十萬法郎。
邦德一開局就下高額賭注,使得人們都對他刮目相看。其中一人甚至學著他一樣下注。那人坐在邦德對面,顯出特別的友好和興奮神情,彷彿他和邦德平分賭金一樣。邦德看出他是一位美國人。那人因為仿效邦德的戰術連得甜頭,不禁神彩飛揚,有一兩次還特地朝邦德笑一笑,點頭示意。當邦德站起身時,他也將椅子拉開站了起來,對著桌子愉快地喊道:“跟著你沾光不少,我想請你喝一杯,以示謝意。
你願意來嗎?“
邦德感到這人可能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當他們一起走向酒吧時,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邦德給記帳員和服務員各扔一枚籌碼作小費。
“我叫費利克斯·萊特,”美國人說道。“很高興見到你。”
“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
“哦,太好了,”萊特說,“讓我想想,怎樣慶賀一番呢?”
邦德堅持要請萊特喝一杯“岩石”牌威士忌,然後他仔細地瞧了一下調酒員。
“一份馬丁尼雞尾酒,”他說。“一份,倒在一隻深口香檳高腳杯裡。”
“是,先生。”
“等一等,我要變個花樣,用三份高登酒,一份伏特加,半份基那酒混在一起攪勻,冰鎮一下,搖勻後再放一大片檸檬皮。明白嗎?”“當然明白,先生。”調酒員對這種吃法似乎很讚賞。
“好,這才是真正的雞尾酒,勁頭一定不小。”萊特說。
邦德大笑起來。“當我集中精神考慮問題時,”他解釋道,“在晚餐前我頂多只喝一杯,但是這一杯得夠冰、夠烈、夠味,必須是混合調製的。剛才那種雞尾酒調配法是我的專利,一旦我想好了一個有趣的名字,我就去申請專利權。”
他邊說邊看著調酒員按他吩咐把調好的雞尾酒倒進杯子裡。他仔細地欣賞著深口酒杯裡的淡黃色酒液,由於剛才調酒員的攪動而微微充著氣。他伸手端起杯子,吸了一大口。
“很好,”他對調酒員說,“但是,如果你們的伏特加是用麥子而不是用土豆釀造的話,這酒就更好喝了。”
調酒員受寵若驚地笑了起來。
萊特對邦德的酒仍然很感興趣。“你很會動腦筋,”他頗為高興地說。
當他們端著杯子來到房子的一角時,萊特壓低聲音說道:“今天中午你已嚐到味道了吧?最好稱它為‘莫洛托夫雞尾酒’。”他們坐了下來,邦德會意地捧腹大笑。
“我看見那個出事地點已經做了記號,用繩子攔開了,汽車只好繞道從人行道上走。我希望這次爆炸不會嚇跑那些準備來此豪賭的大亨。”
“人們認為這是赤色分子乾的,或者是煤氣總管發生了爆炸。所有燒焦的樹將於今晚被鋸掉。如果他們象在蒙特卡洛那樣處理這種問題的話,那麼明早就看不出任何跡象了。”
萊特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睡椅”牌香菸。“我很高興和你一起執行這項任務,”
他邊說邊看著邦德的雞尾酒飲料,“因此我特別高興的是你沒上西天。我們頗為關注此事,處裡十分重視這項任務。實際上,華盛頓因為我們沒能執行這項任務而深感遺憾。你是知道那些高階人物的。我想你們英國那些官員也一樣。”
邦德點點頭。“他們對別人搶先得到的新聞總是有點嫉妒的,”他承認。
“不管怎樣,我聽從你的指揮,盡一切可能提供你所需要的任何幫助。
這兒有馬西斯和他的夥伴們,也許需要我盡力的地方不多。但是不管怎樣,我隨時聽你的命令。“”我很高興你來幫助我,“邦德謙遜地說。”敵人已經盯上了我,也許還有你和馬西斯。說不定他們已經設下圈套,等我們鑽進去。利弗爾似乎就象我們所想的那樣兇悍。我想現在還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但是如果你能來礦泉王城俱樂部,我將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