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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四。”又湧上來許多觀眾。這些吱吱喳喳叫個不停的傻瓜,難道就沒有人看到所發生的一切嗎?領班,計帳員,還有侍者?

“五。”計帳員正在整理著那堆鈔票,領班微笑著朝邦德彎下腰。一旦賭金數好了,領班就會鄭重宣佈:“賭博開始,”那麼,不管是否數到了十,那保鏢都會開槍。

“六。”這時,邦德知道,只能自己救自己了。他悄悄地將雙手移到桌邊,抓住桌子,身子儘量向前,臀部慢慢向後移動,他感到那堅硬的瞄準器抵住了尾骨。

“七。”領班轉向利弗爾,揚起眉毛,只等莊家點頭表示他已做好準備。

突然間,邦德使出全身氣力向後轉過身體。他的力量使椅背迅速向下倒去,椅子的橫槓打在那根馬六甲手杖上,還不等保鏢來得及扣動板機,手杖已被打落在地。

邦德頭朝下,雙腿朝上,跳落在觀眾中間的地上。椅揹帶著刺耳的爆裂聲斷開了。觀眾中爆發出恐懼的叫聲。他們畏縮地朝後退著。邦德雙手代替腳撐住自己,穩穩地落在地上。侍者和領班急忙站起來,他們必須儘快消除這一意外事故。

邦德扶著銅欄杆,顯得有些迷惑、困窘。他理了理額前的頭髮。“一時頭昏,”

他說。“沒有什麼,可能是過於興奮,過於激動造成的。”

人們向他投來同情的目光。自然,他們也對這場鉅額賭博不能進行下去而感到遺憾。這位先生是抽回賭注,躺下來,準備回家呢,還是去請醫生來給他看病?

邦德搖了搖頭,現在他已完全好了。他向桌上的旁家和莊家表示了歉意。

侍者端來了一張新椅子,邦德重新坐了下來。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利弗爾,發現他原來氣勢洶洶的臉面已變得慘白,還帶著一副驚恐的神色。

桌子四周傳來一陣對賭博的種種推測的議論聲。邦德兩邊的鄰座朝他側過身體,關心地詢問著他身體狀況和在賭博之前的休息情況。他們埋怨這裡滿是煙霧,缺少新鮮空氣。

邦德禮貌地做了回答。他轉身審視著身後的人群,那兩個保鏢已無影無蹤。只有侍者正拿手杖在找失主。手杖好象沒壞,但是那個橡皮套不見了,邦德朝侍者點了點頭。

“請你將這根手杖遞給那位先生”,他指著費利克斯·萊特,“他會將它交還給手杖主人的。這根手杖是他的一位熟人丟下的。”

侍者朝邦德鞠了個躬,表示感謝。邦德得意地想著,萊特只要稍作檢查,就會明白他剛才為什麼在大庭廣告眾之下做出這樣令人莫名其妙的表演。他轉身面對牌桌,拍了拍他前面的綠色檯面暱,表明他已做好了準備,可以正式開戰了。

第十三章 背水一戰

“賭博繼續進行,”領班毫無表情地宣佈。“賭注為三千二百萬法郎。”

觀眾一齊湧上前來。利弗爾用平平的手掌拍著盤子,發出一陣陣響聲。

他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又掏出那個金屬圓筒,用鼻子吸了一吸。“真噁心,”

杜龐夫人在邦德的左面說道。

此時,邦德的大腦異常清醒冷靜。剛才他奇蹟般地躲開了一次可怕的槍擊。他彷彿感到腋下還淌著恐懼的汗水,但是他成功地巧用椅子打敗了敵人。

現在,他坐在椅子上,竭盡全力,小心謹慎,進行最後的搏擊。紙牌正在盤子裡等著他,它們一定不會使他失望的。他的心為著那即將到來的場面而懸了起來。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鐘。除了圍滿人群的這張巴卡拉牌桌外,另外三張“十一點”

牌桌和三張輪盤賭桌仍繼續進行著賭博。

巴卡拉牌桌四周一片沉默,只聽見鄰桌傳來的計帳員拖長的聲音:“凡是九點、買紅、買單和買低的,統統贏。”

這是對他,還是對利弗爾的一種預告呢?

兩張牌穿過綠色檯面暱輕輕滑向他身邊。

利弗爾身子前傾,就象岩石後面的一條章魚,從桌對面狠狠瞪著邦德。

邦德右手平穩地伸向紙牌,把牌趕到面前。他希望剛才輪盤賭檯的吉兆能給他帶來好運,拿來的這兩張牌不是九點,至少也是八點。他用手掌遮住兩張牌,牙關緊咬,下頜的肌肉在顫動。全身由於自衛的條件反射而僵直起來。

他的兩張牌都是Q,紅桃Q和方塊Q 。兩張紙牌在陰影中粗野地看著他,這是最糟糕的牌,一點也沒有,是個零。

“要一張牌,”邦德說話時儘量不帶任何感情。他知道利弗爾的雙眼象利劍一樣盯著自己,想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