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等,虛度時日,真令人萬分詫異!”
“你說什麼!”正則大吃一驚,看了看輝政。輝政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眼神呆滯。
“若諸位是內府大人的家臣,大人自會一一吩咐,但諸位並非大人家臣,單是盟友。既是盟友,為何在此按兵不動?希望眾人速速動起來,渡過木曾川向前進發。如此,大人也就不再猶豫。故,讓內府遲遲不肯出馬的,既非風寒,亦非時機,而是諸位狐疑不進。”村越茂助抖擻精神、鏗鏘有力說道。他把扇子立於膝上,汗如雨下,肩膀微顫。茂助大聲斥責諸將,其嚴厲甚至超過了家康的要求。
一瞬間,滿座鴉雀無聲。事情太出乎意料,就連井伊直政和本多忠勝都驚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福島正則忽然甩開扇子,讚道:“說得好!真令人刮目相看。您說得果然入情入理。”
茂助有些茫然若失。他一直堅信家康的正義與強大,但沒想到福島正則非但不動怒,反倒褒揚有加。茂助提醒自己,不可輕信,不可得意忘形。正則性急,由他發怒,最後自會對家康言聽計從。這樣,也對得起家康一片苦心了。可令人意外的是,正則卻比三河武士還要單純,竟被茂助一言兩話打動。
“閣下方才的一席話,確是入情入理。”正則由衷地讚歎道,“我等立即發起攻擊,內府大人不日即可收到捷報。你也在此逗留兩三日,且看我等如何攻陷犬山,掃平岐阜!”
茂助直吉這才醒悟過來,忙伏下身:“多謝大人美意,但在下只是傳令使。觀看攻城略地,並非在下職責,就免了吧。”
茂助的措辭與動作本就甚是生硬,又透著不諳世事的少年般的風發意氣,其勢凜然不可侵犯,其辭莊重得體,其味妙不可言。
加藤嘉明拊掌道:“妙,正如福島大人所言,我等做法確有不妥。我等並非內府家臣,內府出馬之前,理當根據自己的判斷採取行動。在此空自等待,的確有些不明所以。”
“說的是。”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