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任,我不能辜負二哥、大諾哥及一切理解我的朋友的期望,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我要讓他們感到欣慰,因為他們已經為我付出了那麼多!
在這最痛苦的時候,我的精神支柱就是這樣一句話:堅持下去就一定會好的,一切痛苦都會過去的,堅持下去……
而且大諾哥留給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在新的一年裡我要開個好頭啊……
黎明到了,天亮了,我在那兒反覆想著,最後我對自己說:不行,我得起來,我得趕緊寫呀!
於是我招呼爸爸把我弄起來。頭還是那樣疼那樣暈,於是我就靠在小箱子上,手還是那樣怕涼,但我必須堅持。
寫了一會兒手就凍得不好使了,手不能握著筆寫字了,我就讓筆夾在手指中間,然後用胳膊去動、去推拽……
這樣“一筆一畫”地去寫雖然慢了些,但總比不去行動強啊。我沒有理由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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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2002年7月,距離死神只有一步(1)
2002年我明顯感到體質不如以前了,從初春到盛夏,感冒三天兩頭光顧我。於是吊瓶便成了最使我無奈的東西。每日成斤成斤的藥水被注入我的血管,這藥水與病菌展開生與死的較量。然而,病菌每天都變換著面目,讓醫生一籌莫展,使我看不到希望,終於,我看到了——死神……
7月3日我病倒了。這天,我躺在一條厚厚的褥子上。咳嗽得非常厲害但又不敢使勁咳嗽,因為前胸及後背都疼得受不了,心臟也在超速跳動。
媽媽和三哥在一邊焦急、痛苦地看著我,但他們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不斷問我怎樣才能好受些。前胸後背的劇痛讓我不敢正常呼吸,我只能吸入平時空氣的三分之一,肺部及大腦的缺氧讓我心跳已近衰竭。我用左手快速拍著前胸,頭左右搖晃著,雙眼緊閉,嘴裡發出一聲聲呻吟。
我讓媽媽把我扶起來,想像平時一樣咳嗽一下,把堵在胸口的痰吐出來。可當我一起來,我更受不了了——心臟本來超速跳動,這樣起來,將上身的重量都壓在前胸上,我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了……
我趕緊讓媽媽把我放平躺著,因為,那樣就算呼吸困難,但畢竟還能吸入三分之一的氧氣呀。媽媽看我如此受罪,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給每天為我打針的大夫打電話。大夫讓媽媽趕緊送醫院。
送醫院,談何容易,媽媽有嚴重的腰病,爸爸又下地幹活了;給大哥打傳呼大哥又不在本地,去外地上貨了。家裡沒有一個能把我送到醫院的人!
怎麼辦哪?也不能這麼難受下去啊!就在這危險的時刻,三哥果斷決定:給馬叔——馬大夫打電話!馬叔這兩年來對我家很好,每每有事找他,他都會盡量幫我們。電話放下還沒有10分鐘,就聽見大門外有摩托車聲。抬頭一看只見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走來!
是馬叔!真的是馬叔!他來救我了!
馬叔給我摸脈、測體溫,一測結果:高燒!心跳每分鐘140下!隨著馬叔一句“趕緊住院吧”,他把我抱了起來,直奔等在大門外的摩托車!
到了工會醫院,馬叔直接把我送到了急救室……
經過打針的疼痛、鐵夾的冰冷,我的呼吸終於有了一點點緩解,胸痛、背痛也有了一點減輕,頭也清醒了一些。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因急救室裡只有一張床,於是我被挪到了4號病房。實在是身心疲憊的我睡過去了,一覺醒來,看到大哥來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到傍晚,大哥都會來醫院陪我。而我都會讓大哥扶我起來坐一會兒。我的面前是寬敞的窗戶,窗外是一條不算很寬的水泥路,車輛和行人來往不斷,我每天都要看一個多鐘頭……
當我用心去看外邊景色時,大哥問我:“你看啥呢?”一聽這話,我心一緊,我知道大哥是什麼心情:有些怕,更沒底。怕我已是病危,此時出現不正常的現象。
我怕大哥擔心,就儘量掩飾自己,說自己沒事。其實我也不很清楚為什麼看外面要看那麼長時間,好像只是想看,看那或匆忙或悠閒的行人,看那高大、嶄新、坐的都是有錢人的高階旅遊車,以及小甲蟲一樣的小轎車,看一箇中年男人專注耐心地擦著自己的愛車……
我就這樣看著,一直看到天暗燈明……
我有些累了,我讓大哥把我放躺下。當後背接觸床面時前胸就像在承受一種壓力,有股勁直衝嗓子,想不咳嗽也不行,於是,我又一次開始趴著、咳嗽著……
在工會醫院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