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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防剛剛結束,我們的部隊就向他們第七防區地發動了閃電般進攻,並一舉奪得勝利。最後,她這樣說道:

“尊敬的胡海洋參謀,呂處長要我代表中國軍方向您致以崇高敬意!您為您的祖國立下了卓越功勳,您的祖國和祖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您……”

我說我不叫胡海洋,我叫韋夫!韋夫!

但她怎麼聽得到我說的?

又有誰能聽得到我說的?

讓一個聲音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真的是太難太難!我不知道,上帝給我設定這麼大的困難,不知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還是為了向我說明什麼?其實,我說過的,要想弄懂上帝的意圖同樣是困難又困難的,上帝有時候似乎讓我們明白了一點什麼,但更多時候只是讓我們變得更加迷茫。這是沒有辦法的。在我們這裡,上帝同樣常常讓我們拿他沒辦法。

上帝啊,什麼時候人類才能聽到我說的這些?

二、刀尖上的步履

韋夫和我鄉黨老呂的“合作”珠聯璧合,完美無缺,極可能名垂千秋。現在,韋夫的天外之音剛剛飄然而去,老呂又不期迎來了另一個合作伙伴,他就是老呂在南京從事地下工作時的“上線”人物金深水。金深水找到老呂的那一天,我恰巧與老呂在一起,在他孑然一身的家裡,時間是中午過後。我記得,他開始叩門的聲音很輕,以至開始我們聽好久也吃不準是不是在敲我們的門。那聲音很縹緲,很不真實,也許更像是記憶中的聲音,或者是在敲旁人的門。後來有一聲敲得似乎有些絕望地用力,我們終於聽清楚是在敲我們的門,便去開門,看見一位銀髮老人,穿一套筆挺的西服,頭上戴一頂黑色的禮帽,手上還握著根漆亮的柺杖,跟電影中的人物似的,有種我陌生的風度。老呂的門大概從來沒被這樣的人敲開過,不問來人是不是找他,反倒問我是不是找我的。我說怎麼可能呢,便問來人找誰。

他伸手一指,笑道:“找他。”指的是老呂。老呂納悶地看看他:“你是誰?找我什麼事?”那人爽朗地大笑道:“狗日的,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的‘上線’!”這真正是一次久別的重逢,前後相隔四十餘年。兩人相認後,是如何興奮激動,然後又是如何重溫舊事,諸如此類,此處不表,我只想盡快轉入正題。正題是什麼?是半個月後,老呂突然從江蘇給我打來電話,說如果我想聽金深水的故事,就立即動身去福州,金深水將乘明日上午的飛機去福州,希望我最好馬上出發,先他到達福州,到機場去接他,並陪同他去找一個人。聽得我雲裡霧裡的。不過,後來我總算弄明白了,原來老呂此次回來(不知從何而來)是想尋找一個人。老呂知道,這個人現在是在蘇北某地,所以幾天前兩人就趕去那裡,但到那裡後才得知,那人其實在千里之外的福州。於是,兩人決定馬上再去福州,但老呂卻臨時被總部首長召見,要立即趕往北京。分身無術,老呂才想到我,決定給我“這個機會”。事實上,他們在去江蘇時,我就懷著“聽故事”的目的,想跟他們去。但老呂似乎看透了我心思,悄悄地走了,沒我的份兒。想不到,峰迴路轉,機會又來了。

我當晚就飛到福州,沒有進城,直接住在機場,等著接老金。第二天上午11點鐘,老金如期而來,然後我們連賓館都沒找,老金就急匆匆地照著地址去找人了。

是一箇中年婦女,我們找到她時,她一個人在家,剛吃過午飯,正準備午休。她是個現役軍人,穿著軍裝,但說話溫文爾雅,對人客客氣氣,並不像一個軍人。我敢說,她一定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下午,我帶來的這位神秘的銀髮老人,金深水,會跟她講起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這故事講的是她母親的事情,也是701行動局早期的一些事情。

順便提一下,故事中有老呂的“身影”,只是故事中的老呂並不叫老呂,叫什麼呢?大家不妨猜一下——

我叫金深水。

我從美國來。

我是你母親的戰友。

我說的是你親生母親,不是你家鄉那個母親。你覺得我說的很荒唐是不?是的,這是我想得到的,我今天才從你家鄉來,我知道他們什麼也沒跟你說。他們不跟你說也許是為了愛護你,也許是想等我來說,不過我到今天才出現,他們已不准許我說了。這次我去你老家,會見了你現在的父母,臨別時他們再三要求我別來找你。我理解他們的心情,確實事情到今天再來提起實在是晚了,你接受不了,他們也接受不了。也許我要早來30年、20年,他們就不會有這樣的願望。可我遲遲不來,他們一定以為我死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