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重重一拍驚堂木道:“大膽奴才,膽敢冒充斯文,假扮生員。來呀,大刑伺候!”
堂下衙役兵丁齊聲吶喊回應,緊接著,好幾套刑具‘嘩啦啦’扔到大堂上。
徐五一見這陣勢,雙腿一軟,堆在地上道:“我這生員是真的,大人不要動刑啊!”
“連字都不認識的生員?”海瑞冷笑一聲道:“還敢說自己不是冒充?”
“您不信可以問本縣教諭……”徐五不甘心的掙扎道。
“崑山教諭何在?”海瑞高聲道。
“小人在……”竟然真有人應聲出來,果然便是本縣教諭周啟山。
這一聲應,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使徐五等人呆若木雞,感情海瑞早就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已經把本縣的教諭找來了。
那周教諭是拿了徐家錢財,偷偷給徐五補上學籍的,但現在見他連個‘蠢’字都不認識,若是還堅持他是本縣生員,第一個被治罪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權衡半天,周教諭才躬身答道:“大老爺,他不是本縣的生員。”
“你胡說!”徐五怒道:“我那一千兩銀子,難道餵了狗不成?”
“大老爺明鑑,”周教諭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還有一封信,雙手奉上道:“這是華亭縣徐家三公子的信,還有一千兩銀票,他們託請我給一個叫徐五的偷上學籍……”
“這麼說,你是受賄舞弊了?”海瑞面無表情道。
“應該不能算吧。”周教諭其實昨天已經被海瑞召見過,知道自己做汙點證人,便可平安無事。此時自然不慌不忙道:“雖然迫於徐家的權勢,我不敢退回這銀子,但學生飽讀聖賢之書,豈能有辱先師之道?所以不敢、也不能將徐五的名字填到名冊上去。”那位自作聰明的徐三少爺,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生員雖小,卻是整個官僚階層的基礎,豈是一個小小教諭可以隨意填改?
“這麼說,縣學沒有此人了?”海瑞望著面如土色的徐五道。
“回大人,本學沒有此人。”教諭確定道。
“膽敢假冒生員?”海瑞劍眉一挑,氣場籠蓋整個大堂,一拍驚堂木道:“給我動刑!”
便有兩個衙役,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