痺嚴氏舊黨,使其放鬆警惕。”徐階壓低聲音道:“至於我等新判,則默而不宣,待上呈之日再不動聲響的換成真章,必可一錘定音,打嚴世蕃個措手不及!”
兩人聞言大喜道:“好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有閣老出馬。嚴世蕃這次再沒一點希望了!”
“不到嚴世蕃人頭落地,不能絲毫大意。”徐階鄭重囑託黃光升道:“到時候汝親往西苑遞呈,你這是欽差,誰也不敢阻攔,直接交到皇上手中!”
“遵命!”黃光升抖擻精神道,他知道自己名垂青史的時刻就要到了。
徐階送他兩個出去,回到值房時,見張居正已經等在那裡了:“學生有一事不明,還請老師賜教。”
“講。”徐階扶著桌子坐下道。
“是不是每個首輔,”張居正聲音壓得極低道:“最重都要走到這條路上?”
“什麼路?”徐階看看他道。
“跟皇帝對著幹的路……”張居正字字誅心道。
徐階定定的看他半晌,突然放聲大笑道:“太嶽啊太嶽,我以前還一直擔心,你會被沈拙言欺負到,現在看來,老夫絕對是多慮了。”說著指著他的雙眼道:“你這雙眼,是什麼都能看透啊!”
“老師謬讚了。”張居正謙虛道。
“你是一語道破天機,”徐階緩緩道:“說起來,丞相和皇帝的關係,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說著正色道:“一個國家,政治想要清明穩定,最重要的是有規矩,所有人都守規矩,國家就亂不起來——我們的規矩是什麼?”
“三綱五常。”張居正輕聲答道。
“對,但有問題,不能管到所有的人。”徐階沉聲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可以說把全天下的人都歸進去,唯獨漏了一人。”
“您的意思是……”張居正輕聲問道:“皇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