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法動作顯然是有練過的,就算這幾年沒幹過,現在也一點不生疏。
馮保簡直要爽死了,忙痛痛快快道:“皇上看了後,說這傢伙終於覺悟了,早幹嘛去了。”頓一頓,面現賤笑道:“皇上好陣子都沒這麼高興了,要不也不會這麼早……”
“多謝。”徐階點點頭,又是一卷銀票,這才鬆開手。在馮保的攙扶下,走出乾清宮,上了等在那裡的抬輿。
在回內閣的路上,徐仰望著黑雲壓城的天空,面容無比凝重。方才馮保的話,雖然讓他心中的壓力稍減。但他仍然深深感到,自己頭頂籠罩著空前的危機。就像被一張大網牢牢網住,越是掙扎的厲害,就被困得越緊,可要是不掙扎,這種坐以待斃的滋味,真是太煎熬了。
時間,最需要的還是時間。一切等撐過這個年再說……今天已經是二十九了,徐階暗暗道:‘怎麼還撐不過這一天半?’
回到內閣後,徐階招來了自己最親信的司直郎道:“今天和明天,所有送去司禮監的奏章,你都必須都仔細看過。”老頭難得的霸氣外露,一字一頓道:“若是有不懂事的言論,一律先留著在文淵閣過年。”
“是。”那司直郎也知道情況嚴峻,便要領命而去,卻聽徐閣老道:“還有……”
那司直郎站住腳,垂手恭聽。便聽徐階輕聲道:“如果到中午,陳公公還沒有信來,你就主動和在宮裡的眼線聯絡,務必把真相弄清楚。”這是徐階一直很忌諱的事情,如今萬不得已,也只能特事特辦了。
“是。”司直郎這下表情都僵硬了,難道比想象的還要嚴峻。
“去吧,天塌下來有老夫頂著,傷不到你們的。”徐階給他打氣道。
“是!”那司直郎挺起胸膛,轉身離開。
望著他背影,徐階面容冷肅,時至今日他才明白,原來哪一句;‘權臣都是逼出來的!’,並不是當婊子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