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沈默撓撓頭道:“那我們也彈劾他。”
……
PS:這本書不是攀科技樹的,因為我對理工科一竅不通,就這個蒸汽機和那個木牛流馬,就足足費了我好幾天的功夫,還不知能不能讓專業人士滿意,所以寫多了只能貽笑大方。這裡寫的,只是一種可能,一個方向,變革也許會在故事後期發生,也許要在故事結束後才會發生。
第五六六章 走得夜路多,難免遇上鬼
嚴家外宅內。
“我要他去死!”嚴世蕃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蹦腳道:“原來是他,原來一直搗鬼的就是他!”昨日知道歐陽必進請辭,他著實難以置信,直接登門質問,卻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並任憑他如何勸說,都無法改變歐陽必進的主意……
“為什麼?”嚴世蕃逼問著他的舅舅道。
“我累了,厭倦了。”歐陽必進淡淡道:“不想再做你的提線木偶了,想回家養老了。”
“舅舅誤會了,我沒有操縱您的意思。”嚴世蕃道:“只不過您剛剛履新,我怕您顧及不周,所以才越殂代皰,”說著竟罕見的抱拳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歐陽必進不為所動道:“都無所謂了,我今年七十了,官員七十致仕,這是朝廷的規矩,我憑什麼違反?”
“這個更不用擔心!”嚴世蕃有些焦急的揮揮手道:“我會幫你解決一切,你想幹多久都沒問題!”
“這是你說的?”歐陽必進道:“那我現在就不想幹了?”
“呃……”嚴世蕃被他堵得一愣,彷彿毒蛇一般盯著歐陽必進道:“到底因為什麼,讓你如此大變?”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幹了。”歐陽必進別過頭去,不看他道:“這個還是我的自由吧。”
“這世上有幾人能做到部堂高官?”嚴世蕃難以置信的問道:“即使做到了,又有幾人能執掌吏部?這別人朝思暮想的位子,你怎麼就棄之如蔽履呢?”
“因為這官靴穿著不舒服。”歐陽必進淡然道:“我想換雙布鞋穿穿……”看看自己的外甥道:“不是誰都對當官感興趣,我現在可以致仕了,要去做自己喜歡去做的事情,此意已決,多說無益!”便乾脆起身回屋,把他晾在當場。
嚴世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氣性也大,竟然恨得都打起哆嗦來,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吏部尚書易主的可怕後果……良久良久,他端起茶碗來喝一口,卻發現茶是涼的,氣得他將碗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突然想起歐陽必進的最後一句‘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兒’,猛然意識到,問題恐怕就出在這裡。
“回府!”氣沖沖的離開歐陽府上,一會別院,他就命人去十王府街,找個叫陳湖過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一個穿著錦衣、面色發青的疤臉漢子,便到了嚴世蕃府上,謙卑施禮道:“東樓公,您找我。”
“幫個忙。”嚴世蕃道:“給我查檢視,那歐陽必進這兩天都幹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疤臉漢子道:“查吏部尚書?這必須得陸太保同意才行。”東廠的大璫雖然是司禮監的公公,但下面辦事的人,可都是五肢俱全的純爺們,而且……人員大都由錦衣衛友情提供——上至掌刑千戶、理刑百戶,下及掌班、領班、司房四十多人,全都由錦衣衛撥給。組織如此配置,稍有風吹草動,陸炳能不知道嗎?
“噁心,真噁心人啊!”嚴世蕃啐一聲道:“廠衛、廠衛,你們東輯事廠從成祖爺賜名那天起,就是專管他們錦衣衛的,百多年來,只聽說錦衣衛指揮得跪東廠督公,怎麼到了你們這兒,就得倒添錦衣衛的屁眼呢?”尖酸挖苦的語氣,讓那陳湖十分的尷尬。
但嚴世蕃說的一點不錯,雖說東廠建立晚於錦衣衛,其人數編制也遠小於錦衣衛,但因為錦衣衛的首領稱為指揮使,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屬於外臣;而東廠的首領是宦官。是內臣。
內臣是皇帝的家奴,身處皇宮大內,日夜侍奉皇帝,而錦衣衛向皇帝報告要具疏上奏,東廠則可口頭直達,所以更容易獲取皇帝的信任;而皇帝也更信任自己的家奴,還賦予東廠監督錦衣衛的權力,所以廠衛之間的關係,逐漸由起初的平級變成了上下級。甚至在宦官權傾朝野的年代,錦衣衛指揮使見了東廠督公,那是要下跪叩頭,比如說武宗朝的劉謹在時……
遙想劉謹當年,雄姿英發、八虎當朝,再看如今東廠,卑躬屈膝,自認奴才,真真給諸位前輩丟盡了臉!
但身為東廠的一份子,陳湖堅信,哪怕是劉謹來到嘉靖朝,依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