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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開……開什麼玩笑!別鬧了,身為精品公司未來老闆,她的鑑賞力當然沒問題,可會鑑賞不代表她能創作,這是兩碼子事好嗎?

就好像喜歡吃旗魚片,不見得得親自在夜黑浪大中,站在船尾鏢旗魚吧?那會出人命的。

他不收集活人的藝術品是吧?那他是打算把她逼死嘍!

“為什麼不要?”逗著人玩的樂趣原來是會食髓知味的。“好吧!你若不願白送我,我可以出高價購買。一百萬日幣,如何?”

一百萬日幣買一幅還活著的畫家的素描,少有人有這樣的行情。

滕櫛皺了眉,覺得身體愈來愈不舒服了,還得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冰川司。

“伊集院先生,”她深吸了口氣,努力的發揮自己最高的EQ。“你別開玩笑了!我還沒作古,哪來這種高行情?”一個秘書怎有這種揮金如上的“暴發戶”行徑?

“我看上了就有。”他揚了揚眉,“藝術這玩意兒有沒有價值,多多少少是靠炒作,不,應該說,三分價、七分炒作,再有價值的藝術品沒人炒,也許還比不上哄抬中的膺品。”

“你在褻瀆藝術。”

“不,我只是在商言商,少了一層『包裝』的把話說得直接罷了。”有人變臉了,可他還是在笑。

“你今天來找我麻煩的嗎?”身體已經夠不舒服了,不想再和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周旋,從方才到現在,她有一種被玩到了的感覺,那種被欺負而不敢反擊的感覺,像是老鼠被貓逮到將死亡前的遊戲。

“畫的事別再提了。”忍耐力到了極限,她很不客氣的說:“我是答應要當你的嚮導,可我想允熙雖沒帶你到哪兒玩,也算有陪到你了,招待你的事……”

冰川司打斷她的話,“我想,她不是一個很好的東道主,更何況我也沒感覺被招待到了。”

滕櫛咬著牙,“你真是夠無賴的了!”那天他房內有女人的事她還沒找他算帳,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了。“要怎麼樣你才會覺得自己被招待到了?難不成要我找個女人到飯店陪你才算賓主盡歡嗎?日本商人的好色是國際聞名的,看來絕不是空穴來風。”

想到他房裡的那女人,她心裡又氣又羞又難過,可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對他興師問罪,要問什麼?問他為什麼在有未婚妻的情況還來招惹她嗎?

一個銅板敲不響,伊集院徹即使再有魅力,她若不是立場不堅定,對他不能忘情……

不能忘情?滕櫛在責難自己時竟無意間冒出這念頭,她的呼吸窒了窒,心跳得好快,腦海裡一片空白,這感覺就像明明埋得夠深的秘密,在無意間給人刨出土似的。

她真的給自己嚇著了。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可不能忘情這感覺似乎比她自己以為的多很多。

“為了證明這是個天大的誤會,我才很堅持你作陪。”他EQ夠高、風度好,不和她計較這番沒禮貌的話。“你……不是女人吧?”

“你……”她快吐血了!深吸口氣,她努力的下讓怒火高張。“就算我答應作陪,我們畢竟沒有約時間,所以現在……”他趕快滾吧!她身體受病毒折磨她認了,好歹讓精神休息一下,再和這男人相處下去,她真的會身心俱疲。

就她的表情和說的話,悟性再差也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不等她開口趕他出門,他說:“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話說,擇期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他皮皮的笑,“反正今天我也沒安排什麼行程。”

她深吸了口氣壓抑住怒火。“我很忙。”他當世界都跟他一個人轉呀!

“很忙?忙得抽不出一點時間給我?”

“是的。”就算有也不給,更何況她現在難受得快要死掉。

冰川司一臉遺憾,然後又很“疑惑”的問:“你寧可裝忙,也不肯施捨一些時間給我嗎?”

“什麼?你……”他這是在吐她槽嗎?

“欸,別發火,怎麼長相秀氣,連性子也像女人一樣急躁。”他慢條斯理的說:“方才我進門的時候你自己說的,你說,小公司沒什麼好忙的,做做樣子、假裝很忙而已。”

“你……”方才她真是說了蠢話。

“算了、算了!你不願意當我的嚮導,也不必找這樣的藉口來推拒吧。”斜眼偷覷著她臉上因為又是氣惱又是給逮著了小辮子而浮起的紅霞。“其實你……”

“行了!”這輩子還沒這麼狼狽過,遇到這傢伙,她還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你想去哪裡,我奉陪就是。”

“我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