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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去死吧!他是想說她長得不男不女嗎?

“別開玩笑了,我沒那種癖好,更何況……”她的心狂跳著,他……沒發現什麼吧?為什麼他會突然說這麼奇怪的話?“身為男人被人這麼說,我覺得是一種侮辱。”

揚著濃眉,冰川司笑得很曖昧,“是嗎?我難得這樣讚美過人呢!”他瞅著她,眸底深處有抹只有他才知道的玩味和……試探。“我真想說,你要是換套女裝和令妹站在一塊,那一定是如同照鏡子一般,分毫不差。”

滕櫛冷泠的回應,“孿生兄妹長得神似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別開眼,全身偽裝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直視的目光。

“可我還是很期待你們倆站在一塊的畫面吶!”

嚇!滕櫛的心跳差些停止,要她和允熙站在一塊?那……那不穿幫了?!“開……開什麼玩笑!”

“因為我實在不相信世上有長得分毫不差的兄妹,長相神似也就算了,連身高、聲音都一樣?這不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戴了假髮就成了滕允熙,她換上西裝就變成滕櫛。”

“伊集院徹,你不要太過分!”可她的口氣很心虛吶!

她激動的樣子不像是白的給說成黑的的冤枉,而是惱羞成怒。“你要我道歉嗎?”

“不必!”

冰川司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視野寬闊的落地窗前。

“我想也是,更何況,要一個只是說實話的人道歉,那也未免過分。”

過分?!滕櫛想下逐客令,不想再面對語多暗示的他,突地,注意到他專注在某物上的視線,她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天,看了她的心臟幾乎為之一頓。

那幅東京深秋的素描就掛在她辦公桌的右側。

“伊……伊集院先生……”老天!拜託,希望他沒看到那幅畫,心裡雖這麼祈禱著,可理智卻告訴她,他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弱視,斜視,沒道理看不到就在他正一叫方四、五公尺的畫。

現在……現在怎麼辦?她的心跳如同脫韁野馬,腦袋裡努力的想著脫罪之詞。要說什麼?就說那幅素描是……是朋友送的?還是說撿到的?抑或是租房子時附贈的……

喔!老天!她怎麼這麼粗心大意?之前她曾想到,伊集院徹的公司就在樓上,也許哪天他心血來潮會到樓下拜訪,她得早些把那幅素描拿下,免得穿幫,怎知他會那麼快來,而她也把這麼要緊的事給忘了。

無數個理由在她腦海中鬧烘烘的轉,她嘴巴動了動,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冰川司開口了。

“這幅素描……是朋友送的?”方才女職員領他進到會客室時,他便注意到正前方的這幅畫。

很難不注意,因為太熟悉了嘛!

咦?他沒認出這畫是出自他自己之手嗎?“這是……”咬了咬唇,她心思百轉,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才適宜……

“忘了是哪個朋友送的了?”他眉眼帶笑,卻隱約透出一絲絲嘲諷意味。

“那是……”反正他自己的作品他都忘了,說素描是她畫的應該可以少掉他繼續追問的困窘。“我自己畫著好玩的。”可話一出口,她後悔得直想撞牆。

白痴呀她,她的腦袋真的燒壞了,前幾天他才和滕允熙見面,他既然還記得她,沒道理會忘了出自自己手中的圖,方才就說是妹妹給的不就成了,但那也挺怪的,不擺明了滕允熙有順手牽羊的習慣?

噢!現在說什麼都不對了啦!

冰川司的表情誇張,“喔!”畫著好玩的呀,那接下來的發展會更好玩。“不愧是精品公司的未來繼承人,原來滕先生在藝術方面也有相當的程度。”

相當的程度?哇!這人誇自己倒誇得挺順口的。“客氣了。”

再看了那幅素描一眼,他突然開口,“我很喜歡收集畫。”

視線定在畫上的一點,他的畫有個特色,就是他習慣在自己“中意”的地方將姓氏冰川(Chi Kawa)縮寫CK巧妙的融入畫中,因此除非是他本人,或是藝術品鑑定專家之類的人,旁人即使再有心,也不見得找得到那簽名。

“咦?”不祥的預感上了心頭,她心跳漏了一拍。

“介意為我畫一幅素描嗎?”

嚇!“為……為你畫一幅素描?”被嚇成智障的人只能重複對方的話。

“基本上我不收集活人的藝術品,不過,你可以成為我第一個破例的畫家。”

“我才不要。”受到驚嚇的聲音拔高變得尖銳,心臟差點跳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