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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管你談什——麼。”笛瑞兒重新專心照鏡子,從梳妝袋裡掏出一隻肉粉色口紅;向維洛妮卡厭惡地吹了口氣,“查德就喜歡我用這個顏色。”

所有人都知道,為了和查德的一次約會,維洛妮卡居然有一年沒有噴發膠。笛瑞兒衝著我笑,對自己的惡毒表現感到挺驕傲。

維洛妮卡向笛瑞兒的水池子裡吐了一口刷牙水,一點薄荷泡沫落在笛瑞兒的臉上。

“小心點!”笛瑞兒尖叫,用棉球擦掉泡沫。

維洛妮卡咄咄逼人地站到笛瑞兒面前。“如果下次再讓我抓到你和你的敗類朋友‘閃’我老爸,你可得給我一個交代。”

“你說什麼呢?”笛瑞兒問。

“昨天晚上在你們房間外面的是我爸。”維洛妮卡繼續說,“他在找我的房間,然而不巧的是找到了你們的房間。你的房間是在一樓,最右面,面對草坪的那一間,對不對?你們是不是飢渴到非找中年男人不可的地步了?”

“是不是你爸飢渴到非趴到女孩子的窗戶偷窺不可的地步了?”

“X你的。”維洛妮卡說。“告訴你說,我爸下夜班,他到我這兒來取幾把鑰匙。而當時寢室樓的前臺沒有人。”

笛瑞兒衝著維洛妮卡噴了幾下香水擋住她的逼近。“好啊,他一定喜歡他看到的景象,因為他今天早上又回來了。”

“是把鑰匙送回來——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維洛妮卡走開,笛瑞兒和我相視大笑。

“可能她對老爸有古怪的情結。”笛瑞兒說。

“簡直不能相信那是他。”我說。

“對了,”笛瑞兒突然反應過來,“你說查德來不了了嗎?”

“他說球隊早上有什麼訓練課。”我說。“他要你把作業伊妹兒給多諾萬,多諾萬在上課前列印好再給查德。”

“那多諾萬早上怎麼不去訓練?他是明星中衛。”她使勁把口紅摔到水池子裡。我討厭他對我撒謊,放我的鴿子。和上個星期一樣,和我講什麼要去看他的奶奶的故事。”

“他是戴著打球用的面罩呢。”我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不對?撲克牌是對的。他爽約了。”

“我有比撲克牌更重要的事去琢磨。”

“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笛瑞兒想推開我過去,但是我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打了一個轉。“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傢伙一直被慣著,這次不行了。”我說,“我要幫你,不管你願不願意。”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鐘,不願意聽卻又被嚇得跑不了的樣子。“我現在就能處理這件事。”

“好吧,對不起,但是你現在沒有選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在你身上發生什麼事。”

我把笛瑞兒領到一個講話更隱秘的洗手間,把在我手裡攥皺了的那張紙條放在她手上。

“這是什麼?”

“開啟它。”我說。“夾在查德的球衣裡的。他拿回球衣了。球衣和字條被塞在他的信箱裡。”

“離她遠一點。我在看著你?”笛瑞兒讀到。“等等,我有點糊塗;我以為是我應該拿到這個字條。”

“你會的,”我說。“另外一張。寫給你的。我肯定。”

“這裡的‘她’指的是誰?”她問。

“你認為呢?”

笛瑞兒笑了。“是我,不是嗎?”

“這可不是在誇你,笛瑞兒。這很嚴肅。不管是誰寫的字條,他都費了很大的勁兒來來阻止查德和你在一起。查德自己的處境甚至也很危險。”

笛瑞兒的笑容凋謝了。“這沒有道理。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想傷害查德?”

“因為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是想獨自佔有你。”

“你肯定這是一個男的嗎?”

“誰知道呢?你在這兒惹惱的女生也足夠多了。”我在牆上展開字條,摩挲著它。字條的“她”字下面突然產生了一陣震動。我用手指描著它的筆畫,然後把它拿到鼻子下面。

“怎麼了?”笛瑞兒問。“那是什麼?”

“百合。”我說。“象我的夢裡一樣。是百合。”

“和百合有什麼關係?”她問。“它們只是花兒。”

“百合是代表死亡的花。”

“你嚇唬我。”

“我們都捲到了這件事裡。”我說,拿起她的手,抓住它。“如果我們能預見未來,我們就能改變它。”

“別在大談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