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可以肯定地說,在我們這個星球上是存在過一種人類的。這些人有著象你、象住在地球上的人一樣的智慧,但這個人種退化了,重新退化到野蠻世界……。此外,我回來之前,又在這裡找到了其它的證據。”
“其它的證據?”
“是的,是腦科主任——一個頗有前途的年輕黑猩猩科學家發現的,它甚至相當有天才。”它用一種痛苦的譏諷口吻接著說,“你如果認為猴子僅僅會模仿,那就錯了,在一些科學領域中,我們有過相當出色的創造,尤其是大腦實驗方面。”
它彷彿是要說服自己相信猴類的天才,用無益的挑釁表白著自己,對這一點,我從來沒反駁過,兩個月前,是它為猴類缺乏創新的精神而惋惜。它驕傲而又激情地說:“請相信我的話:總有一天,我們將在一切領域中超過你們。事實並不是象你所想的那樣:一場大災難之後,我們才得以繼承他們的遺產,而是完全符合事物正常發展的規律的。智慧的人類在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之後,必定有另一種高等動物接替他們,儲存著他們的大部分文明成果,在一段停滯不前的時期吸收、領會這一文明,以便進行更新的發展。”
這又是一種新的觀點。我本想告訴它:我們中問有許多人已經預測到,將來必定有一種高等動物代替人類,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科學家、哲學家或詩人設想過這種超人是猴子模樣的。但我不想在這上面花時間爭論,便把話題引到諾娃身上,詢問她的近況。它什麼也沒說,只是盡力地安慰我。
“你別擔心,我想一切都會順利的。很可能會生一個和梭羅爾星的小人兒一模一樣的孩子。”
“我希望不是這樣,我擔保他將來會說話!”
“別對這燕子寄過高的希望,”高爾內留斯陰沉地說,“這是為他好,也是為你好。”
隨後,它又緩和了口氣說:“如果他會說話,我可就不敢保證能象現在這樣保護你了。難道你不知道最高議會現在十分警覺,我已經收到了嚴守機密的命令嗎?一旦當局瞭解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我和姬拉就都得被撤職,面休會成為孓身一人,面對……。”
“面對敵人嗎?”
它掉轉了眼光。我想投錯,人家已經把我當成猴類的一個危險敵人了。我感到慶幸的是高爾內留斯雖然說不上是朋友,總還是一個同盟者。
姬拉把我鋇到一座孤立的小房子裡,這兒的鑰匙只有它一個人掌管。房子不大,只有三個籠子,前面兩個都空著,諾娃住第三個。諾娃聽到了我們的聲音,本能的感到是我進來了,還投看見我,就站了起來,把胳膊伸出了欄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摩擦著。姬拉輕蔑地聳了聳肩膀,把籠子的鑰匙交給我,便到走廊去望風。這頭母猴的心靈是這樣高尚,感情又是如此細膩,它想到我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留下我們單獨在一起了。
我全然忘記了忘記諾娃是不會說話的。飛快地衝進籠子後,我一把把她擁在懷裡,便向她述說起來,就好象她能懂得,好象是和姬拉談話一樣。
我挨著她在稻草堆上躺下來,用手撫著我們這奇特的愛情的結晶。懷孕似乎使她換了一個人,具有了從前不曾有過的莊嚴。我的手指觸控她的肚子,她渾身戰慄著,雙眸閃出一種嶄新的喜悅。驀然,她模糊不清地叫出了我的名字,那是以前教她練發音的,她沒忘掉,我高興極了。然而她的眼光轉而又變得晦暗呆滯,背過身去吞吃我帶來的水果,
姬拉回來了,該分手了,我跟著它走出房子。它看我心緒不寧。便一直陪我回到住地。我象弦於那樣大哭起來: “啊,姬拉呀,姬拉!” 它象慈母般撫慰我,我開始向她娓娓傾訴,不停地傾瀉著諾娃不能理解的思想和感情的洪流。
好母猿!多虧了它,我才得以瞞著當局,在這段時間裡常常見到諾娃。我幾小時的等待著從她的眼神裡捕捉那稍縱即逝的理智之光,在煩燥中度過了等待她分娩的幾個星期。
一天,高爾內留斯決定讓我去參觀腦外科,它把這個科說得天花亂墜。它把我介紹給主任,這是一頭年輕的黑猩猩,名叫埃留斯,我早就聽高爾內留斯誇獎過它的天才。高爾內留斯有一件要緊的事,不能親自陪我,它說:“一小時以後我回來,親自給你看實驗中的精華,足以證明以前我所講的是正確。在此之前,我想你可能願意先看看一些常規的東西。”
埃留斯把我帶進一間大廳,和研究所男4的房間一樣,排著兩列籠子。一進門,便有一股象氯仿一樣的氣睞撲面而來。果然是這種麻醉劑。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