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題是要有大把大把的美元,這也許就是他的事業。可如今這樣的男人不多了,多的男人是,像她的哥哥:事業正當午,身體壯如虎,金錢不勝數,悠閒像老鼠,浪漫似樂譜……
由感而發,淑姬浩嘆說:“唉,是與不是,已經不再重要了!”
木板釘釘,木傑死心眼說:“不,你要是不說清楚,否則,我總好像欠了人家……一輩子!”
本來重新提起被人當豬不啃的南瓜,是有損自尊的事兒,可聽了木傑這番話兒,大受感動,淑姬就輕言細語倒出:她媽媽木子同他媽媽來到美國,他媽媽當時與他有淵源而不願意出面,她的媽媽是如何找到他,他又是怎麼樣一口回拒的始末,末尾說:“須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生際遇,皆有天定。有時,說是有緣卻無緣,又有時,說是無緣卻有緣,生命都是這樣的!”
木傑這才記起來,說:“是,有這麼一回事,她是一位很賢善的木子……伯母,專門請我在學校咖啡廳喝了咖啡。……如果說,那一次是對你的一種傷害,我願意……向你正式道歉!”
淑姬見他感情真露,留下了心眼,沒有接受他的道歉,反而像沒有從回憶中覺醒,似是而非繼續敘述著自己的感受:“是不是一種傷害,當時我也沒有怎麼樣……品嚐,真的,我只是像流氓兔一樣,想吃胡蘿蔔的信念仍很堅定,我知道我會始終堅守這份……愛慕,就是對高新人才的傾情,死都抱著胡蘿蔔不撒手,哪怕那胡蘿蔔被人家搶佔了,這世界上誰也搶不走我心悸中的那根胡蘿蔔,儘管我這多年死守著內心的孤獨,寂寞,我渴望有人來愛我,就像流氓兔看著別人的食物流口水……”說了,就乜他一眼。
木傑攤著雙手,在室內打轉,語無倫次說:“這就是傷害!……你說,要我怎麼辦才是好?”轉著轉著,身子一縮,癱瘓在了地上。
淑姬正在為自己五分的真情五分的表演而慶幸,也十分樂意看到他被自己消遣得誠惶誠恐,一見他倒在了地上,慌忙攙起他,侍候在床上躺了下來,說:“對不起,是我讓你這病人站久了。”
木傑閉目思忖一會,突然睜開眼睛,說:“告訴我,宇航基地門口……”
淑姬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唇,蒼蠅般的:“是……我!”
木傑一手握著她的小手,嘆道:“我能理解。其實,你完全可以直接對話,甚至……興師問罪!”還是覺得不能表達自己的心境,另一隻手乾脆摟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憑心而論,比起邦智,也許眼前這女人她並不能算是個真正完美無瑕的女人,但誰也不能否認她是個美人,她的臉色太憔悴蒼白,腰身太纖細,她的眼睛雖然明亮,也略嫌漠然,可是她的風韻,她的氣質,卻是無可比擬的。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她都能使人感覺到,她有一種與惠婷和阿佔娜拉所沒有的魅力,無論誰只要瞧過她一眼,就永遠無法忘記。
淑姬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男子的一握一摟,心兒懸在喉嚨眼跟前,大聲吶喊:哎呀我的媽兒,下一步我是主動式還是被動式的好?
木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說:“你叫什麼?”
淑姬硬著身子,說:“我姓韓,叫淑姬。”
木傑說:“你現在是讀書還是在工作?”
淑姬本想說出真實身份,一想為時過早,心一動,說:“你一向智商很高,我考一考你:你是我的職業,想你是我的事業,抱你是我的特長,吻你是我的專業!”
木傑說:“色……情?!”手一鬆,頓時解除了對她的一握一摟。
淑姬如釋重負,說:“你躺好,我給你煮點小米粥。”心頭卻上幾分的失落和脹茫。
三天之後,木傑感覺身體恢復到了位,起床在草坪上練習一套中國功夫,抬頭見淑姬站在二樓涼臺瞅著自己,說:“喂,下來,把你那天的一套功夫交給我,好嗎?”
淑姬輕哼道:“我那……算什麼,名不經傳!”轉身消失了身影,也不見她從大門裡走出來。
自上次的“色情”事件之後,這是他倆第一次說話,平時她做好了飯,各自埋頭吃自己的飯,她收拾完之後,回到了客房休息,閉門不出。他哩,卻完全看不起她,一個妓女,設局讓他就範,沒有門。然而,他想打發她離開這裡,因為他明天要去北京,該死的邦智聯絡不上,打電話給阿佔娜拉卻沒有人接,只要到了北京,再回濱城,會合第一導師史林,開始重新武裝邦智。所以,他要打發她離開這間別墅。
木傑衝了冷水澡,裹著浴巾回到臥室,衝廚房喊:“我說淑姬,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