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件事我真不知道。”老頭在謝秦的前面後退,後來乾脆是小跑,謝秦在後面追,在謝秦快追上他時,幾乎是哭著喊道:“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其它事你去問皮埃爾,就是警察局的老警察,我什麼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知道一些事的,只是某些事不知道?那就說說你知道的。”
謝秦怎麼這樣激動?我勸住了他,讓他也不要去追了。謝秦平時不是那樣易怒的人,比我好得多他是那種注意言行舉止的人,他的幽默,有時候似乎也有這種特徵。他做事也是從容、認真有時甚至到了呆板的地步。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如果誰讓他丟失了這些“優點”,一天過恐怖的日子,自己又把握不住這件事,那他就會比一般人還好激動。但這種激動仍然是“理性”的,就如這件事,如果他不想徹底弄清幽靈的事,如果他不認為從老頭這裡能逼出一些事來,他即使會激動,也決不會這麼粗野。
謝秦決定今天就到里昂街上找賓館住,住兩個晚上;雖然按照前兩晚期的經驗,星期四晚上之後星期五凌晨開始到天亮不會有事,但畢竟是星期五。實際上,就是房租公司無賠償之說,也應該在這樣的時間內離開那個鬼地方。如果我們可以確信房租公司一定會賠償我們,我們寧可從現在就租住賓館,一直租到他們給我們賠償和其它房子的時候。
對於我,雖然不覺得幽靈對我們有惡意,但離開幽靈絕對是一件高興的事,至少不住這裡,可以更好地與幽靈保持距離,況且“遠離”幽靈似乎也意味著“遠離”貓,我不知道我究竟更怕幽靈,還是貓。因為幾次替幽靈殺貓,與它結了仇,或者說它要除掉幽靈,先除掉我們也是一個方式,因為幽靈是上了我們的身才讓它難以對付的。我總感覺到它會在某一天、某一個時刻趁我們不備,扯斷我們喉管;它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貓。
謝秦把這件事告訴兩個女孩,她們當然同意,對今後可能得到賠償和住房也比較高興!林琪還讓我們立即給房租公司打電話,我們要立即到外面去住。
這一天,放了學後我們拿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的用具,就在里昂市區聖利克斯福爾大街找了一家相對較好的飯店。我與謝秦一個房間,易欣和林琪是另開一個房間。
不過,我們都不以為住在里昂城裡就離開了幽靈,也不知道要離開別墅多遠才能擺脫幽靈,但離開那裡,在感覺上是要好一些。我們只是希望有意外發生,即:幽靈沒有出現,貓也沒有來。這件事就此結束,但這可能嗎?不太可能!
住進賓館後吃的第一頓飯,謝秦沒有在,他單獨開車出去了,回來後也不告訴我們什麼。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才說:他去找老警察皮埃爾去了。他想去調查一下,重點是找到掛風鈴的人他確信有這樣一個人,他懂得掛那黑貓的風鈴,並把黑貓引來,他確信這個人一定懂得降妖,他是我們能夠順利過下去的人。如果貓也是幽靈,找到這個人同樣很重要。他懷疑皮埃爾就是這個人,可皮埃爾否定了,其實老警察很傲慢地拒絕回答他的任何問話。他準備下星期去徹底調查這些事。
我們又勸他不要去了,再一次勸他不要輕舉妄動,把事情搞複雜了。
他似乎也猶豫了,畢竟幽靈對我們還沒有過多的傷害。
第二個七天完
第1節 週五中國清明節。大廳裡來的男女
中國清明,彷彿預示著什麼?賓館大廳裡來的法國男女
又是第七天了,又是第七天的傍晚,仍然不是一個好天氣,多雲,里昂的街燈也早早就亮了。今天是4月4日,中國農曆清明節,一想到這個節,我立即可以看到靈旗飄飄、白紙飛揚,一片荒蕪、一片死寂的場景。今天真要出事嗎?貓、幽靈!本來幽靈對我們還有善意,在里昂城裡住,是否得罪他們?我胡思亂想了,其實,這幾天,我對他們比較好的印象在慢慢淡化,而幽靈與邪惡這種聯絡是從小就形成了,很難改變…我發現,我對他們的擔心和恐懼在慢慢恢復。
易欣還沒有下班。她說了,今天她打車回飯店,讓我們不要去接她,她是擔心我們開車出事,儘管她打工的地方不太遠,在老城區卡諾廣場那邊。我與謝秦今天晚上也不準備動車了,為了保險,我們這幾天也沒有加油,到昨天已經無油了,我們沒有去加,並把車鑰匙也交給了林琪。
我們仨人在飯店大廳裡坐著,看人來人往,還細細地品嚐著晚茶,彷彿很悠閒,林琪的心情也比較好,彷彿人多了,幽靈就怕來了。但人多壯膽倒是事實。我們仨就這樣等易欣回來,之後,可能的話,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