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周圍靜悄悄的,洪的腳步更是輕抬慢放,不弄出一點聲響。來到大廳的盡頭處,又是一處走廊,穿過這道走廊,藉著燈光便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拱門,隱約可見向下的石階。洪看罷,剛想走過去,耳邊就聽“吱吱”兩聲響——是從老鼠嘴裡發出的聲響。不過這聲響卻很大,不像是一般的家鼠或田鼠發出來的。洪急忙扭頭循著聲音觀瞧。
眼前的這隻老鼠讓洪嚇了一跳。單說這隻老鼠的個頭就不由得不讓人為之吃驚。站起身來比洪還要高半個身子,雙眼赤紅,尖牙利爪,渾身土灰色的毛髮,那毛髮卻又不是光滑平順的那種,拉拉雜雜,粗細不等,讓人看了極不舒服。大老鼠一面打量著面前的洪,一面慢慢地挪動著身子向洪*近。
洪見此情況連忙頂起魔法盾,在自身周圍形成一層保護膜。自己此前對祖瑪系怪獸是沒有任何瞭解的,一切都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大老鼠見洪揚了下手,嚇得一怔,等它明白了洪是在頂魔法盾後,立即弓身蓄力向洪撲了過來。洪見大老鼠向自己撲來,向旁邊一閃身,大老鼠撲空後,再度站起身時與洪的距離就只有一兩米了,就勢抬起一隻前爪向著洪的面門橫掃過來。洪向後撤身子時,碰倒了一根燈柱,“咣鐺”一聲,盛著燈油的銅碗掉落地上,潑灑了一地的燈油,霎時熊熊燃燒起來,騰起濃重的黑煙,燻得洪幾乎喘不過氣。
大老鼠聽得“咣鐺”一聲響,稍一愣神,洪趁機揮動偃月,一道閃電向著大老鼠面門而去,正好劈在大老鼠的鼻子上,大老鼠疼得捂著鼻子滾到一邊,洪連忙從火海旁抽身離開,剛喘了兩口氣,大老鼠突然從地上躍起,揮動兩隻前爪只一下就把罩在洪周圍的魔法盾撕得粉碎。借魔法盾被撕碎的這一格擋時機,洪將電弧匯聚於手中偃月的刀頭之上,向著大老鼠的身子就劈了過去。大老鼠被偃月劈中後,渾身上下出現觸電的痙攣。洪忙撤回偃月提在右手,腳上前跟進一步,於左手手掌之上燃起熊熊烈焰,向著大老鼠的心房位置就是一掌。耳邊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大老鼠被這一掌擊出去有四五米之遠。定在那立了有二三秒的樣子,仰身栽倒。在其心房位置的胸脯上,赫然印著一隻燒焦了的手掌印跡,不時地騰起一縷煙來。
身後地上的燈油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攤黑灰的燃燒痕跡,在其上晃動著一些微弱的藍色火苗。洪將周身上下再次收拾一番,緊了緊揹包。提著偃月,走進那座拱門裡。
下了石階走出沒多遠,洪就聽到一聲遊絲般的呻吟,那聲音很微弱,但在這層寂靜的傳導下,就顯得很是真切。洪停下步子,仔細辨別聲源。許久,耳膜裡傳來一聲撕扯布料的聲響。這次的聲音比照那微弱的呻吟要大許多,洪向著聲源處慢慢地*了過去。
那聲音是從一尊石制塑像背後發出來的,從塑像向著裡面一條走廊的地面上,點點滴滴滿是血跡。藉著石壁上忽明忽暗的燈光,洪看到有一條腿從塑像背後伸了出來,隨著一聲痛苦的呻吟旋即又蜷了起來。
誰在那?洪儘量壓低聲音問。
停了一會兒,塑像後面傳出一句話來:你是誰?聲音裡不無虛弱。
我是。。。 。。。洪頓了一下,我是一名法師。需要幫忙嗎?
那邊再次停了一會,說道,謝謝你。
洪便走上前去,轉過雕像看到在地上側臥著一名男法師,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在其肩上,背上,共插有三枝箭翎,隨著男法師急促的呼吸而微微晃動。
洪看著面前的情況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問道,我該怎樣幫你?
幫我把箭拔下來,我已經從腿上拔下兩枝了,後面的,用不上力氣。說完男法師大口喘氣。
好。洪忙將偃月放下,蹲就在男法師身邊,慢慢翻過他的身體,手剛一碰箭桿,男法師嘴裡便發出一聲經過強制壓抑的呻吟。
別怕,儘管拔。男法師見洪縮回了伸向箭桿的手,隨即說道。
洪不再說什麼,再度將手伸過去,看準了箭桿,猛地伸出手用力一拔。男法師的手摳著石頭碼就的地面,指甲已經現出血來。那箭桿似乎長在了他的身上,楞是沒拔下來。
男法師扭過頭來,滿臉虛汗,嘴唇已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對著洪顫抖著蒼白的嘴唇說道,用盡,全力。
洪的額上也已經被細密的汗珠排滿,忙用衣袖擦了擦。男法師見狀,復又扭回身去,伏在地上。法這次伸出兩隻手,握在那箭桿上,死命一拔,自己差點隨著慣力栽倒。男法師摳著地面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身體不由自主地拱起。許久未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