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摩天大廈的反思已經不僅僅是經營層面——從技術和經濟角度看，建造1000米高的超級摩天大廈已經沒有困難，建造多高的大樓已不是工程問題，而是社會問題。在提倡綠色環保、推廣建築節能的今天，亞洲國家的高樓夢顯得不合時宜，又缺乏人文關懷。當人類的活動越來越打破自然的和諧時，我們又該作出怎樣的選擇？

也許是時候告別對摩天大廈朝聖般的心情，轉而關注如何使我們的居住環境更安全與環保、更符合經濟效益與可持續發展了。

20世紀90年代，萬科在瀋陽開發“紫金苑”專案，宗地上有兩棵大樹，原計劃要保留下來。可是由於缺乏保護經驗，一不留神，承建單位嫌麻煩，把樹砍了。後來開發瀋陽“花園新城”，宗地是有半個世紀歷史的儲煤廠，裡面有一批胸徑30厘米以上的大樹，巨大的龍門吊……老王叮囑：都要留下來！吸取上一次的教訓，萬科同事把樹都畫到設計平面圖上，然後再交給承建單位。專案完工，樹留下了，龍門吊卻被認為有礙觀瞻，被當做破銅爛鐵賣了……

經歷種種失誤和遺憾之後，萬科開發天津“水晶城”專案時，不僅僅對原來的自然環境進行保護，還延存了原有的人文景觀：把製造玻璃的車間改造成會所，留下運輸石英砂的鐵軌……美中不足的是，玻璃廠原來的三個煙囪不見了——但這一次不是我們不願意，也不是操作失誤，而是因為沒有這樣的經驗和技術。

2006年4月，我在日本名古屋參觀一個由明治時期著名陶瓷廠改造的專案：三個高高聳立的煙囪只截留了1/3，拆下來的磚被重新使用，做成了一個裝置藝術，讓人感覺古韻猶存。我�